一丝莹光的眸子与他的对上,他那一双深眸如渊,但瞳仁深处有让她莫名的信任。
快入子夜,穆元湛正事说完却一直不走,空气中莫名安静下来,沈云歌黛眉浅浅一蹙从椅子上起身:“王爷,夜已深,请回吧。”
穆元湛不语,双眸只看着沈云歌,往日如鹰的瞳孔里噙着小朋友被拒绝请求般的落寞与委屈。
她又道:“我要睡了。”
“……嗯。”他沉沉地嗯了一声后,很是难开口地说:“我不想回王府,可不可以借宿在这里。”
他不是耍赖,确实因为太武帝病重的事,他心里很没有方向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时是那年他的母妃突然病逝,他在这种感觉中沉溺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次时隔十多年便是得知太武帝的身子已是油尽灯枯,他感觉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都将要离开便怎么也不想回王府。
今夜他只想守着她,这个世界他最最在意的人。
只有这样他没有方向感的心才会有了归处。
可沈云歌毫不退让道:“昭王殿下,之所以能让你进屋,在这屋内吃了面,只是因为我们是盟友关系,请你不要误会。男女有别,怎么可以同宿一屋!”
沈云歌言语不喜,扭到一边的一张小脸微扬着,显然是因为穆元湛又得寸进尺恼了。
然,穆元湛却好整以暇:“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聂伯已经给我准备了屋子,我在小院里借宿,不是与你同室。”
“……”,沈云歌僵住。
是她误会了,倏地感觉耳朵发热,僵了须臾她莫名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地又低声道:“那也不可以!”说完头也不回地回了里屋。
他没有回王府,就在聂伯为他准备的屋内借宿了。
翌日。
沈伯庸又借着休沐的时间来与沈云歌修复父女关系。
进门便看见了穆元湛正和秦川站在院子里说话,沈伯庸当即一双浓眉便蹙了起来。
先前不知道沈云歌是自己女儿的时候,他希望南不疑那个可怜的小婢女嫁给穆元湛做个小妾,好歹不用伺候人,可自从知道了沈云歌就是自己的女儿后,他自然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当初沈含玉硬要嫁穆元湛的时候他便十分地不愿意,现在自己的大女儿也与他不清不楚,难道自己的两个女儿果真非得都嫁给这么个废物不成?
他拉着一张脸走到穆元湛面前,虽然他是他的岳丈,但他从来都是会行君臣之礼,可今儿他走到他面前只看了其一眼,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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