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丝笑颜,贤德妃总算略安心了。
穆元湛坐在床边太武帝又道:“父皇就知道,吾儿一直都是幼时那个懂事的孩子。”
穆元湛眼眸深深,最深处是对一个老父亲的心疼与愧疚。
这时太武帝又道:“你说给父皇炮制的寿辰礼,父皇还需等多久,为父好做做准备,以免被你的惊喜惊到,为父现在的身子骨可比不得从前二了。”
这句话让穆元湛的心生生一紧,紧得揪痛,他感觉他的父皇已经有预感他为其准备的所谓生辰礼,对他老人家来说是一个极其需要承受力的大礼。
这样的大礼,不仅他老人家需要承受,乃至整个大夏亦遭受一次重击。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可是,这样的局面又不得不让它发生,他不能知道自己母妃和手足兄弟被人害死不去揪出凶手,亦不能看着那些百姓受腐败官员相互勾结地欺压。
他不能看着朝中有大蠹虫在啃食大夏的根基而不去清除它。
就如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里钻入了啃食树干的虫,若是不把那些啃食树干的虫揪出来,这棵看着蓬勃的大树迟早会被蠹虫啃食衰弱,最后致使大树死亡。
穆元湛看着太武帝有些发白的脸色,胸口有些压抑道:“快了。若儿臣准备的大礼着实惊到父皇,还请父皇保重龙体。”
太武帝看着穆元湛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淡笑缓缓退去长叹了一声道:“终究是老,身子不中用了。不过好在你已经提前告诉了朕,朕便有了准备了。”
太武帝刚刚自称为父,此刻又称朕,便是对此事做出了一个君王该有的态度。一个君王岂能撑不起一阵涛浪。
郭定华已经在门外跪了好一会儿,随后又道:“罪臣教子不严,特来向皇上请罪!”
声音打断父子间的谈话,太武帝不耐地阖了一下眼拉长自己尚能撑足的一口中气道:“国舅已经跪了这么一会儿,就算请过罪了,事已至此,国舅回去好生准备驸马的婚事吧,朕要歇了。”
太武帝下了令,片刻后穆元湛从内殿出来,径直站在了跪着的郭定华面前,颀长如天神一般地俯视着郭定华,棱角分明的脸在灯烛的光影下俊朗又冷冽,睨着郭定华道:“国舅大事将近,且好生回去歇着,接下来的日子,有国舅受的。”
这句话除了傻子能听出是关心郭定华的意思,在场的人只怕都听出其间的刀锋。
只听着三皇子附和道:“是啊,皇七弟说的是,国舅且也好生回去歇着吧,歇好了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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