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星砂算的不是死局,是“生机”:哪里能退敌,哪里能藏人,哪里能种药,哪里能让兽群栖息,这些都藏在星轨的褶皱里。
玄铁碑的剑痕里嵌着颗星砂珠,谢无咎的徒孙用战气取出时,珠内竟浮出幅微缩的战局图:战神站在中央,姜暖在他身侧调配药膏,五个模糊的人影分守五个方位,每个人影的脚下都有星砂标出的“生门”。图旁写着行小字:“战有九死一生,唯‘共生’为生机。”如今归墟的“三才阵”便是据此而来:楚临风的战气盾为“天阵”,守谷顶的星砂预警线;萧战的兽群为“地阵”,守谷底的戾气裂缝;苏玉瑾的药阵为“人阵”,居中调和,而谢无咎的星砂,正是连接三阵的“脉络”。
竹简上的战策:从杀伐到共生
文渊阁的《归墟战策》在案上翻动,最古老的那卷竹简是沈墨书亲手抄录的,字迹里混着星砂与战气,开篇写着:“战有三境:下境斩敌,中境守土,上境化戾。”下面的批注墨迹未干,显然是刚添的:“斩敌易,守土难,化戾最难——化戾者,非战气之威,是人心之暖,兽性之善,药草之仁,星砂之智,笔墨之记。”
竹简里夹着张泛黄的羊皮纸,是战神当年的战报,用兽血混着药汁写成:“辛巳年秋,退戾兽千头,护稻三千亩,救兽百二十,伤七人,亡零。战损:盾三,剑五,药草半车。”末尾有姜暖用朱砂画的小记号:稻穗代表补种的良田,兽爪代表痊愈的兽群,桃花代表伤兵的笑脸。沈墨书的徒孙将这战报刻在玄铁碑的侧方,战气卫们每次经过都要读一遍,读着读着就懂了:真正的战功,不在“退戾兽千头”,而在“亡零”与那些代表生机的记号。
戾兽潮退去后,文渊阁的“战勋墙”又添了新内容。这次没写谁斩了多少戾兽,只记着:“丙戌年三月初五,战气卫赵三用盾护住共生园的幼狼窝,盾裂而狼存”“药农李四冒死给围困的熊群送药,归途遇戾兽,被狼族救下”“孩童王五将星砂糖分给受伤的戾兽幼崽,使其不再发抖”。沈墨书的徒孙说,这些看似微小的事,才是战神想刻进历史的——因为盾能修补,药能再采,糖能再做,而那份愿意为“异类”付出的心意,才是归墟最牢的防线。
竹简的最后一页,是首沈墨书写的诗:“战气如虹护谷生,药香袅袅绕盾行。兽鸣星落皆成阵,最是无声胜有声。”诗旁画着幅小图:玄铁碑前,五夫的虚影围着个举着木盾的孩童,孩童的盾上画着桃花,正挡在只受伤的戾兽幼崽身前——那正是当年追皮球的孩童,如今已是能举盾的小战气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