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子时,会有股最强的浊气从西北方的地脉涌出。他们提前在西北方布下战气阵,当浊气真的来时,星砂突然从盘里飞出,与战气阵结合,化作张巨大的网,把浊气困在网中,银线越收越紧,最后竟将浊气压缩成颗黑珠,被星砂拖着飞向天际,爆成无声的烟花——那是谢无咎年轻时最喜欢的“净秽术”,连烟花炸开的形状都和记载中一模一样。
夜里的归墟,星砂会变成“引路灯”。有户人家的孩子在浊气弥漫时走失,父母哭喊着寻找,星砂突然从地里钻出,在前面铺成条银线,线的尽头,孩子正蜷缩在古桃树的树洞里,身边围着几只狼崽,狼崽用体温给孩子取暖。银线接触到孩子的瞬间,化作件星砂披风,披风上绣着星盘的图案,孩子说,刚才有个戴星砂冠的先生,摸了摸他的头,说“别怕,狼崽比你更怕黑呢”。
当最后一缕浊气被星砂净化时,观星台的星砂盘突然旋转起来,银线甩出五道光,分别缠上战气卫的拳、药农的药篓、兽皇的兽语石、文渊阁的竹简、孩童的手。谢无咎的声音混在星砂摩擦声里:“星轨会变,守护的方向不变。”话音落,星砂盘化作道银光,钻进古桃树的树心,树桠上立刻开出朵巨大的星砂花,花瓣上的星点,与五夫的本命星位置完全对应。
笔墨间的筋骨
沈墨书的文字,在慌乱中给了归墟人主心骨。文渊阁的《归墟大典》被浊气侵蚀,书页发脆,字迹模糊,学徒们急得用身体护住竹简,突然发现那些刻在木牌、石碑、布帕上的“共生”“守护”字样,正纷纷飞进阁里,像群归巢的鸟,落在大典上,让模糊的字迹重新变得清晰。有块刻着“五夫同辉”的旧石碑,碑身裂开,字却跳得最急,拼在大典的缺页处,正好补上沈墨书晚年未写完的那段话。
沈墨书的徒孙在石案上书写战报,笔尖刚落,墨迹就化作战气光粒,飘向战气卫的眉心,让他们的动作更精准;写下药方,字里就飘出药香,药农们按字抓药,从不出错;记录兽群的动向,纸上的狼影会突然活过来,朝着浊气的方向龇牙,提醒兽皇注意埋伏。有次他写“不离不弃”四字,笔锋刚收,整个文渊阁的文字都震动起来,飞出阁外,贴在归墟每个人的衣襟上,连戾兽幼崽的皮毛上,都印着小小的“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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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孩童画在地上的“五”字,此刻成了最坚固的符。浊气漫过街角时,所有“五”字突然发光,连成道金色的网,网眼里漏下的光,落在人身上是暖的,落在兽身上是痒的,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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