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文渊阁的拓片集越来越厚,沈墨书给它取名《归墟大典》。阁里的学徒们轮流抄写,抄到“共生誓约”时,会特意用朱砂;抄到“护心甲”时,会蘸点战气液;抄到“百草方”时,会混点药草汁。谢无咎的星砂在《大典》上空转了一圈,回来时带着一团七彩的光:“星轨说,这书会像种子一样,在各地生根发芽。东边的渔民会用‘共生’的法子与海兽相处,西边的牧民会按‘护心甲’的道理锻造马鞍,南边的农夫会学‘百草方’给耕牛治病。”
传灯:以教为火,燃智慧之光
《归墟大典》抄到第三十卷时,沈墨书在文渊阁旁盖了一座“启明堂”。堂前的匾额是他用战气笔写的,笔画里藏着星砂粉,白天看是“启明”二字,苍劲如古松;夜里会透出银亮的光,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连飞蛾都绕着光晕盘旋,不敢靠近。堂内的书架是萧战的兽群帮忙搭建的,灵猴们用爪子将木板打磨得光滑如玉,黑熊则用蛮力将书架固定在石地上,书架的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一片六和草的干叶,沈墨书说“让知识也带着草木的气息”。
他收的学徒越来越多,有归墟的孩童,攥着自己画的“兽语图”来拜师;有西域的书生,背着装满书稿的行囊,说“想把大漠的星轨写进《大典》”;有曾被戾兽所伤的猎户,带着自己刻的兽骨,上面记着戾兽的习性;甚至有一个是当年帮戾骨狮看守牢笼的兽类——那是一头通人性的雪狐,它学会了用爪子握笔,虽然写得歪歪扭扭,却能准确抄录《大典》里的兽语铭文,抄到“宽恕”二字时,尾巴会轻轻扫过纸面,像在道歉。
沈墨书教徒弟时,从不让他们死记硬背。他带他们去共生园看兽类如何践行“共生誓约”:狼族捕到猎物,会分一份给行动不便的老熊;鹿群找到水源,会用蹄子在地上画标记,指引迷路的药农;鹰群发现戾兽踪迹,会俯冲下来用翅膀拍打人类的肩膀示警。“知识不是锁在书里的字,是能让日子变好的工具,”他指着启明堂的窗棂,那里雕着《大典》里的句子,“就像这窗棂,既挡风雨,又透阳光,书也该这样——既要有守护的硬,也要有分享的软。”
归墟的孩童们最爱听他讲《西域行记》里的故事。讲到“灵狮化戾”时,他会带孩子们去看萧战收养的戾兽幼崽,那小家伙正用头蹭苏玉瑾的药箱,喉咙里发出撒娇的呜咽:“你们看,再凶的兽,也能被善意感化,就像再难的字,只要用心学,总能学会。”讲到“人兽联手抗灾”时,他会让楚临风用战气在地上画当时的场景,战气凝成的洪水、兽群、人类在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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