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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一边黑一边红的合葬墓碑,不知对完全事与愿违的结果该说什么,只觉心有点堵,问:“你争取了,也没法吗?”
他看向树梢,几回yu言又止,又含恨闭上眼。
“对不起,我没有说。老爷子对这种事情很敏感。这桩婚事,本也不是她情愿的。钟家老人对再醮的媳妇颇有芥蒂。”
亲朋面前追叙生平,只道夫妻二人情深义重,对改嫁一事没有只言片语。
细想来也无怪。在追述中,阿娘被塑造成一位勤俭持家、相夫教子的贤妻,将世人都知道的历史大事穿cHa进生平,却没提更多生活中的事。大约是殡葬公司承办业务,自有一套撰写悼词的模板,碰上不同的Si者,也不过就着模板填入个人信息,少作修改,如同售卖工业化批量生产的成衣。
然而人的一生,当真可以被齐一标准的流水线约化?每个凡人不同的面貌,该在这同质化的书写里抹去?Si者为大,就意味着借隐恶扬善之名,削去所有的棱角,塞进完美人妻的模具?
她算是弄懂了,为何老爷子不敢让钤来碰这场葬礼,而必须交给听命的若筠。看重礼数的钤会自己来做许多事,写符合生平的悼词,按亡母的喜好布置会场、安排礼仪,以至于葬礼全然变成另外一种模样。
但仪式的目的本不是保全独特,而是重复,重复同一种价值、同一种祝愿,确认个T处在群T之中。泯然众人是必须,像他那样才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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