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快炸了,一阵一阵的犯恶心和心慌,他几乎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每一声心跳,那盏老旧的灯的频闪,楼下树叶的沙沙声,所有的感官好像都放的无限大,一点点刺激都会击碎他脆弱的神经。
沈知远几乎是蜷缩在床单上,试着跟自己的身体谈判。药物没有用的,他见过无数个患者的躯体化,也明明确确的出现在了自己身上。
更悲哀的是,正因为他知道治疗的方法,医者不自医,这种治疗对于他来说反而没有什么效果。
谈判又一次失败了。
沈知远横竖睡不着,觉得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打开灯,从床的夹缝里面摸出一本《堂吉诃德》。
估计是不让看,自己那个继妹偷偷藏着看的,整本书都直接夹在床的夹缝里了,他翻来覆去的不小心扯上来了,上面还有标注的笔记。
沈知远早就看过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干,既不想翻书也不想看手机,现在只想睡觉。但是颤抖的手指根本控制不住的把书翻开了,正好翻到堂吉诃德向风车发起冲锋那一章。
旁边用镌秀的小字写着:自我的纯粹,是不会被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与失败所界定的。
“最疯癫的骑士也是骑士,最高尚的苍蝇还是苍蝇。固然塞万提斯在最初写小说的时候是在讽刺骑士制度,但如果作者本人没有对“真正的”理想主义和骑士精神抱有深切的同情和尊重,后人是不会看到一个可怜又可爱的堂吉诃德的。”
她叫什么来着?林昭昭?
沈知远愣了一下,然后决定从第一页开始翻。
书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看看她都做了什么注释,写的什么?
“塞万提斯和笛卡尔一样,都在现代性的发端之初认识到了时代的双重性,它既堕落,又进步,而且跟所有人性一样,他在其产生之际就蕴含了终结的种子。”
在关于杜尔西内娅的篇章里,林昭昭写:“感觉像是但丁式爱情的延续。”
“堂吉诃德的实现一种教士们指引的道德制高点的可能性,一个人完全超出功利性的束缚,重新使社会变得美好——堂吉诃德式的尝试失败了,不代表他最初的理想失败了(感觉这个可以对标苏联哎(? ? ?? ))。”
沈知远无声的回应了一句“是啊”。
在堂吉诃德与人决斗的时候,林昭昭写:不避免暴力行为的文艺作品,作者认可合乎道德的暴力行为,保护个人和平的寓意,但难免有对于纯粹的个人自由联合导致的暴力泛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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