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的第二个十年还没过半,我就遭受了一次人生的重击。
初次远赴京北,为自小照顾我长大的四叔下葬的事。
台风“苏迪罗”过境,天未破晓,定下的五点钟的闹钟响了一回,未婚夫告诉我,外头仍然在下雨,我推开窗户,瞥见Sh漉的地面是满地残花枯叶。
阿爸年纪大了,不方便远路,原本葬礼应该由我C持,但是,我因为太伤心,晕倒好几回,葬礼只能让我的未婚夫来经手。
我的未婚夫姓顾,亲戚好友都喊他“顾生”。
汽车驶向墓园,一路雨丝不断,未曾停歇。
空气里弥漫着Sh草和泥土混合的腥气,车里头又漂浮淡淡的汽油味,闻起来异常刺鼻,下车后,我连忙奔到路边g呕。
未婚夫连忙打伞过来,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呕出来的都是胃里面的酸水,他递过来纸巾,我道谢后抬眼,视线所及是大大小小的墓碑,密密麻麻的多的数不清,不久后,四叔的墓碑也会成为这众多中的之一。
他这人,生前的脾X,有时沉静如山岳,有时澎湃如惊雷。
他曾说,一个人的活得差不多的时候,总归要Si的,不过是早和晚的区别。我是赞同他的观点的,但是,他走在我的前头,就是故意为之的,故意让我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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