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想做的事,就不做。”
桑余微微一顿,看向李识衍。
这句话对她而言,陌生得几乎不真实。
十多年来,她习惯了被命令、被安排、被利用。
从未有人对她说过,原来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不做。
李识衍又说:“我替你杀。”
他迈步,正要捡起地上的匕首,身子忽然一顿。
回头,是桑余扯住了他的袖口。
李识衍回头,见她眼睫微垂,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也不要动手。”
她目光落在他手上,那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执笔时能写出最锋利的奏折,最清隽的诗文。
绝不能因为她被血染脏。
“夫子的手,”她低声道,“是用来写字的。”
李识衍心头一颤。
他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睛,看着她攥着自己衣袖的指尖小心翼翼松开又收紧,忽然意识到——
她终于,对自己流露出一点点细微的信任与在意。
像一只伤痕累累的猫,终于肯从角落里探出爪子,轻轻碰了碰他的手。
“好。”李识衍颔首,回来,重新握住了她的手。
不动声色间,他朝远处黑甲卫做了个手势。
陆淮安脸色骤变,他看见桑余真的要跟李识衍走了,强撑的气势终于崩塌:“李识衍,你到底是谁?你到底为何要这般护着她?就不怕陛下知道你们的奸情?”
他声音发颤,最后问:“李识衍,你不怕被她牵连,死无葬身之地?”
李识衍步伐一顿,轻笑了笑,把掌心里冰凉的手握的更紧:“那就等他知道了再说。”
随后,看向孤立无援,只能等死的陆淮安,笑了笑。
“不过,你先去地府等着,你的好妹妹和义父,很快就会来陪你的。”
箭矢破空之声响起。
桑余踩过地上那只一只干枯的草蝈蝈,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车帘落下时,她听见陆淮安在弥留之际含混地喊了什么。
不重要了。
陆淮安倒在了地上。
恍惚间,他想起一年以前的那日,自己本是要带她走的。
可惜啊,他们之间,从来都只有伤害与算计。
如果当日,他和李识衍一样,真的带她走了,是不是……会不一样?
每次见到她之前都会想好好于她相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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