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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她瞧见窗外晃动着更多灯笼——又有人来了。
雪地里,陆晚宁披着白狐大氅,像尊玉雕般立在廊下。
贺昭仪正尖声骂着"贱奴"。
她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没想到,陆淮安今日也来了。
桑余隔着半开的门,视线与他撞个正着,那双总是含笑的眼里此刻全是冷淡。
张嬷嬷正举着金锁耍横,也听见了院门外的动静,她浑浊的老眼一眯,急忙跑了出去,向来人行礼。
"贵妃娘娘金安!昭仪娘娘玉安!"她此刻活像条摇尾乞怜的老狗。
"嬷嬷快请起。"陆晚宁声音柔和:“本宫是听说,贺昭仪母亲送她的金锁子找到了?”
张嬷嬷闻言,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额头上的雪都顾不上擦:"回娘娘的话,正是贺昭仪的金锁!老奴亲眼看着这贱婢从衣裳堆里摸出来的!"
"贱人!"贺昭仪怒道,"那金锁是我母亲去年赠我的生辰礼!她这种下贱胚子也配碰?”
陆晚宁轻轻叹息一声,纤纤玉指掩着唇:"是啊,桑婕妤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桑余此刻被推了出来,和他们面对面。
陆晚宁缓步走到桑余跟前,绣着兰花的裙摆扫过雪地,"桑婕妤,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张嬷嬷将手中的金锁晃得叮当作响,急忙说:“人证物证俱在,绝不会是误会!”
随即,她阴鸷的目光在桑余脸上剜了一圈:"浣衣坊的规矩,偷东西的奴才——"她突然拔高嗓门,让周围看热闹的宫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该当鞭刑二十!"
桑余被两个粗使太监按着肩膀跪在雪地里,她闻言冷笑:"你们这一唱一和的,有意思吗?"
"放肆!"张嬷嬷一记耳光甩过去,桑余嘴角立刻见了血。
她转身从太监手里接过一条浸了盐水的牛皮鞭,鞭梢在雪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迹,"老奴今日就教教你规矩!"
"住手,你们想做什么!"
云雀从屋里出来见到这一幕急忙挣扎着要扑过来,却被两个嬷嬷死死架住。
阿箬眼见情况不对,便红着眼眶往人群外挤——她得去找人,找能救娘娘的人...
"啪!"
还没反应过来,第一鞭就已经抽在桑余背上,单薄的棉衣立刻裂开道口子。
她浑身一颤,却硬生生咽下了痛呼。
陆淮安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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