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也总比饿死强。"
第二天清晨,进福便揣着金簪匆匆出门。
可不到一个时辰又白着脸跑回来,额头上全是冷汗。
"娘娘!小祥子被调去司衣局了,新来的太监说......说咱们的东西晦气,不肯收!"
林嬷嬷跟着叹了口气。
桑余垂下了眼,点点头。
“我知道了,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
祁蘅批完折子,赵德全急忙上前伺候。
赵德全弓着腰,眼角余光悄悄打量着皇帝的神色。
烛火在祁蘅冷峻的侧脸上跳动,映出一片阴晴不定的暗影。
“陛下,夜深了,您今夜是去哪位娘娘的宫中歇息?”
祁蘅却忽的开口问道:"她......今日如何?"
赵德全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看样子,皇上对她还是很上心。
自幼一起长大的,总归还是不一样。
赵德全斟酌着词句,心里却盘算着明日得赶紧去敲打那几个不长眼的奴才,别真把那位主子欺负狠了。
他小心翼翼道:“听闻桑良娣骂跑了浣衣局的宫女,吓得那几个奴才都来冲我告状。"
祁蘅手中的朱笔一顿,一滴红墨晕染在奏折上,半晌,忽然笑了:“她如此,倒像从前那个样子。”
赵德全不敢接话,只将头垂得更低,跟着一起笑了笑。
殿内又静了下来,只有更漏声滴滴答答地响着。
“谁的宫里也不去,朕一个人睡。”
他这话,怎么听着也像是在给谁耍性子。
倒是让赵德全一脑袋黑线,不知如何是好。
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这桑婕妤被贬也只是一时之势。
那位娘娘将来,一定会是,登天的凤。
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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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桑余刚起身,就听见院外一阵骚动。
"娘娘!不好了!"云雀慌慌张张跑进来,"内务府的人把我们的米缸都搬走了!说是......说是要重新清点份例。"
桑余披衣出门,只见几个太监正抬着所剩无几的米袋往外走。领头的见她出来,敷衍地行了个礼:"良娣见谅,这是上头的吩咐。"
"上头?"桑余冷笑,"哪个上头?"
太监支支吾吾不敢答,加快脚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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