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子拱手赔笑道:“世子说得极是。吴老先生果真是礼学宗匠,只是这治国之道,若总拘于旧章,讲求繁仪,怕是与世情脱了节。今上励JiNg图治,偏生那几位日日进谏‘崇儒抑武’,动辄引经据典,说什么‘周公礼乐治天下’,实则不过纸上谈兵、空谈风月罢了。”
他话未说完,又有人笑着续道:“这些说得好听,是仰古成章,说得不好听,就是一味守旧,甚至以老卖老。旁人不便言明,但我倒觉得——那几位,也未必真不识时务,只是看不得旁人爬得b自己快。”
梁鹤铮静静听着,神sE不动,只语气仍是懒懒得:“也不尽是他们所好罢了,不过是一种选择。有的人信奉礼乐治世,重文抑武,拣那看起来清雅从容的一条路;可也有人,偏Ai铁血征伐、鼓角连天。他们要的是一战定乾坤、千秋功业。”
小明王话未点名,却似针针见血——众人都听得明白。
这一番话,说的是吴祖卿等老臣拥文抑武,朝中几番议政,都有人以“仁德”“清议”压下军功之臣;连当今太子,也受其影响,谋事多谋文,不言兵。
一时静默,那冯公子低笑出声,打破沉寂:“归处倒也罢了,只怕是有人尚未站稳,便急着叫人替他铺路了。”
这话说得极是薄情,却叫人听得心头发紧。
世道如棋局,这局尚未落子定胜负,便有rEnyU划地为王,怎叫人心服?话音落下,几位年轻士子相视而笑,皆不言语,眼底却掠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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