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实是有事想提醒一二。”
他话里话外看似恭顺,实则字句如绵针带刺,令人不寒而栗。温钧野心知肚明,面上却不动声sE,与他略敷衍了几句,便道自己有些疲倦,客气送客。
回到屋内,蕙宁已替他倒好了茶。他脱下外袍,坐在榻边,一言不发地饮了一口。
“他说了什么?”蕙宁轻声问。
温钧野缓缓道:“他说,下山的路因连日山雨冲塌了石桥,怕是还要四五日才能修好。让我和你,在这庄子里安心住着,还说山上由野狼和山匪,‘万事不必劳心,莫要四处乱走’。”
这话听着温和,实际上每一个字都像在敲响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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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宁半晌未语。她知他脾气火爆,如今愈是愤怒,愈不能乱来。她必须稳住他,也稳住自己。外面风雨未歇,他们若是一乱,便真的中了敌人圈套。这里到底是鲁庄头的地盘,他们是客。轻装而来,既无援兵,又无权令。一旦翻脸,就如瓮中之鳖。
山高路远,雨势滂沱,山道泥泞如墨,似吞噬人的巨口。若真出了什么差池,鲁庄头只需轻描淡写一句“山洪肆nVe”,便可将一切恶迹掩盖得gg净净,连一丝血腥都不曾残留。
温钧野坐在榻前,眼中翻涌着暴雨似的怒火,忽地咬牙切齿地低吼:“g脆直接杀出去算了,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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