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你无能,而是从来没有人告诉你——你不必靠任何人,也能活得很好。你还未曾真正试过,怎知不行呢?”
她的眼神像一盏灯,静静照亮了训容那片被风雨淋透的心田。
“家中正筹办家塾,年后就要开始了。若你真有心,我会想办法劝婆母留下你,也让你一并读书。”她轻声说着,字字沉稳,“到时候你便与弟弟妹妹、还有别家的子nV一同上课,日子一久,眼界也宽了,就知道这天地原不只是嫁人、从人那条路。”
训容听得泪光潋滟,一腔积郁倏然崩解,那种濒临深渊的绝望在一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重新看到了晴朗的天空。她扑通一下跪坐下来,紧紧握住蕙宁的手,泪中带笑,哽咽着,却也有些激狂:“我愿意的,表嫂,我想读书,我愿意读书……我什么都愿意学……”
那声音带着挣脱沉泥的力道,虽细若蚊鸣,却格外响亮。
送走了训容,天sE已深,夜风冷洌。檐下的灯火只余昏h一线,温钧野在外廊踱了几步,方才走进来,脸上神sE颇为复杂。他倚在门框边,若有所思地问:“她是真的愿意听你的话,还是……又在故意扮可怜让你心软?”
蕙宁听了,唇角泛起一丝淡淡笑意,轻轻摇头:“若只是假意讨好,未必哭得那样真切。”她顿了顿,复又道:“到时候和表舅一家提起我要留下她,他们肯定心里头觉得nV儿有望,求之不得呢,心里一定是一万个愿意。训容不再听些七歪八斜的旁话,跟着弟弟妹妹读书识字,日子静下来,人也安了。人若能安,便能思;思得深了,才知前路要往哪去。”
她叹息一声,想起来母亲从前说过的一句话,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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