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

“堂伯，”似有事要问她，完颜什古恭敬地站着，微微向下垂眸，做出聆听教诲的样子，轻声细语，“一路辛苦，您不如先用些饭食再说。”

完颜宗翰拧着眉，扫了眼备好的饭食，毫无胃口。

“狸崽呢？”

自入城来，就不见自己的儿子完颜设也马，完颜宗翰早是满腹狐疑，忍到府衙，却仍不见儿子踪影，不禁有些火气，“你们没有告诉他吗？”

“不敢，”完颜什古赶紧说，“堂伯休怪，此中有些内情，需要与您，还有监军详说。”

说着微微侧身，显然是想与他单独谈话，完颜宗翰不禁和身边的完颜希尹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朝中老臣，自然知晓她的意思。

于是吩咐其他诸将先行入席，随两兄妹去左厢房。

关上门，完颜京特意站在门边防着偷听，完颜宗翰才坐定，完颜什古即撩袍跪下，先向他重重地叩头，再起身时，两眼含泪，满面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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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伯，兄长他已去了。”

泪水肆意，悲戚哀伤，仿佛受天大的打击，完颜宗翰听得心中一凉，顿时觉得头晕目眩，猛拍桌子站了起来，颤声道：“你说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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