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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不再去计算自己还差多少。那个问题，她问得太久。现在，“够不够”这三个字对她而言已经失了意义。她只是想准备好——不管有没有出口，哪怕所有的门都不为她而开。

办公室一如既往运转着。周五上午，她在会议室提前布置好材料，等着尽调组的对接律师。资料刚整理完，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赵嘉？”

祁朗站在门口，手里拎着资料袋，西装熨得笔挺，眼神清亮，语气平和。

“我来协助今天的项目。”

赵嘉站起身，轻轻点头：“好，我们从最后一版合规建议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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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朗走到她对面坐下，将文件一页页铺开。他的动作不急不缓，g净利落。赵嘉一眼瞥见他手腕上的那道细微划痕，像是旧伤新痕混杂，浅浅的，却没被掩盖。

她没有问，只顺手替他调试好投影设备，眼神平静。

会议进行得意外顺畅。祁朗的语速不快，但条理极清。他对合同细节的判断b她印象中更锋利，有几次提出的点直接被公司法务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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