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的声音像浸了蜜的风,“把这些温度,变成武器。”
空间突然剧烈震荡。
沈星河睁开眼,看见陆明轩从数据流中显形——他穿着黑色制服,肩章上的银线泛着冷光,左眼角有道极浅的疤,是前世在香港金融保卫战时被碎玻璃划的。
“你在破坏规则。”陆明轩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金属,“人类需要秩序,而不是被情绪牵着走的混乱。”
话音未落,无数淡蓝色的锁链从虚空中窜出。
那些锁链表面刻满数学公式,每根都缠着“合理”“最优解”“可预测”的荧光字样,瞬间缠住沈星河的脚踝、手腕,甚至咽喉。
他能感觉到锁链在收紧,像有人用最精密的逻辑刀在切割他的意识——“你拯救父亲是出于私人情感,违背了下岗潮的经济规律”“你投资腾讯是信息不对等的投机,破坏市场公平”“你唤醒林夏的记忆,干扰了她原本的人生轨迹”。
“住口!”沈星河吼出声,那些被他珍视的记忆突然具象化——父亲拍他肩膀时的震动,母亲熬的小米粥的甜香,妹妹发绳上草莓的刺绣,林夏小痣在阳光下的暖褐色。
这些带着温度的碎片像子弹,“砰砰”击碎缠在他身上的逻辑锁链。
陆明轩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看见自己记忆里的画面被掀开一角:五岁那年发高热,母亲背着他走了二十里山路去镇医院,汗水浸透了蓝布衫;十三岁父亲去世,母亲蹲在坟前烧纸,火苗映得她脸通红,却笑着说“轩轩要当最守规矩的人,这样妈妈就不怕了”;二十岁加入管理局,在入职宣誓时,他摸着胸前母亲留下的银锁,对自己说“秩序,是为了让更多人不再失去”。
锁链“哗啦”一声崩断。陆明轩后退两步,喉结动了动:“你……”
“秩序不该是冰冷的公式。”沈星河喘着气,那些记忆碎片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枚淡粉色的光团,“它应该能容纳父亲的酒、母亲的毛衣、妹妹的发绳,还有……”他看向林夏,“能容纳我们爱一个人的权利。”
光团突然发出刺目的白光。
沈星河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意识深处涌出来——那是他这一世所有的心跳、眼泪、不甘和温柔,是他站在1998年的暴雨里说“我偏要改命”的倔强,是他在手术室外攥着母亲的手说“妈,我们回家”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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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汇集成一道洪流,朝着意识空间最核心的位置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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