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椅上,手中握着的,正是青禾缺失的那截肋骨,“当年她没彻底炼化你,就是等着今天——用赤水圣女的怨魄,引回你的逆鳞,重铸能掌控时间的金簪!”
青禾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掌,逆鳞上的甲骨文正在飞速流逝。他突然想起老鲛七给的肋骨上,后来变成“杀墨临渊”的字迹,此刻却在逆鳞表面重新浮现,只是这次,字迹完整了:「杀西王母,毁金簪,纸鸢可活。」
“墨临渊,”青禾握紧残留的骨爪,逆鳞赤焰在星砂洪流中格外刺眼,“你说改命需要代价,那如果我连‘器灵’的身份都不要了,能不能……”
“不能!”墨临渊突然厉喝,他的身体开始虚化,《河图》纹路如萤火般飘散,“你是烛龙逆鳞所化,没了逆鳞,连转世轮回的资格都没有!”他抬手将最后几缕墨色法力注入青禾体内,“带着圣女去祭坛,她体内的痴魄是打开瑶池镜的钥匙——”
话音未落,悬棺城中的朱厌骨架突然发出哀鸣。守护兽的尸骸在骨笛声中复活,浑浊的眼珠转向青禾,前爪拍碎了连接棺椁的蛊雕羽翼桥。青禾踉跄着跌入星砂洪流,顺手抓住正在坠落的圣女,却发现她胸前的“怨”面烙印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纸鸢耳坠上的银蝶图案。
“青禾哥哥……”圣女的声音终于变成纸鸢的,她的星砂眼眶中流出泪水,“我梦见自己在赤水河畔等了三千年,每一世都戴着你的肋骨……”她抬手,掌心躺着那枚耳坠,耳坠内侧的瑶池请柬此刻完整显现,日期正是三千年前的蟠桃宴,而请柬上的落款,赫然是“西王母”。
星砂洪流突然剧烈震荡,青禾抬头,看见不周山残骸顶端的祭坛上,西王母的身影终于清晰。她身着日月华服,冕旒下的面容与纸鸢、圣女有七分相似,手中握着的金簪,正是墨临渊的本体。“器灵,”她的声音如冰川崩塌,“该回家了。”
青禾感觉逆鳞在体内沸腾,那些被封印的记忆碎片终于拼凑完整:三千年前往桃宴,他作为金簪器灵初次现世,却在看见纸鸢(当时的瑶池侍女)的瞬间,痴魄离体坠入轮回。西王母为了不让金簪失效,将怨魄封入赤水巫女体内,试图用“怨”来替代“痴”,却没想到,两种魂魄在人间各自生根,反而成了她掌控归墟的最大变数。
“我不是器灵。”青禾握紧纸鸢的手,逆鳞赤焰化作翅膀,托着他们飞向祭坛,“我是陈青禾,是纸鸢等了三千年的那个人。”他看着西王母手中的金簪,突然想起墨临渊最后说的话——金簪的核心,是烛龙逆鳞,而逆鳞的主人,从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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