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到极限、如同满弓之弦的意志,在这股沉重而温柔的锚定力量冲击下,轰然断裂!
一直强撑着的、属于“雷狮”的狂傲外壳,在这穿透性的注视和那六个字的承诺面前,片片剥落,露出了底下最原始、最脆弱、也最不堪重负的内核。
“呃啊——!!!”
一声再也无法压抑的、混合了极致痛苦、无边疲惫和某种巨大情绪宣泄的嘶吼,猛地从他胸腔深处爆发出来!如同受伤孤狼对月长嗥,凄厉而绝望,瞬间撕裂了房间里死寂而紧绷的空气!
高大的身躯如同被抽去了所有支撑的堤坝,轰然坍塌!
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暴戾,所有的抵抗,在这一声嘶吼中彻底溃散。他沉重地、彻底地压在了祁奥阳的身上,深紫色的头颅深深埋进她温热的颈窝,滚烫的泪水混合着汗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浸透了她颈侧的衣料和皮肤。
那不是软弱,是意志彻底崩盘后,被压抑到极限的情绪洪流的决堤。是骄傲被碾碎后的绝望,是恐惧被洞悉后的崩溃,是愤怒无处宣泄后的湮灭,更是……那沉重锚定带来的、无法言喻的、溺水者终于抓住浮木般的巨大冲击。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不是因为愤怒或力量,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无法抑制的悲恸和虚脱。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汹涌,浸湿了她的颈窝,带来一片灼人的湿意。那压抑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声,沉闷地从紧贴着她颈侧皮肤的唇齿间断断续续地溢出,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感。
他死死地抱着她,双臂如同即将溺毙之人抓住最后的浮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勒得祁奥阳几乎喘不过气,肋骨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力道凶狠得像是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却又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恐惧这唯一的锚点会消失。
“呃…阳……” 含糊不清的、带着浓重鼻音和哽咽的单音节从他紧咬的牙关里挤出,破碎不堪。
祁奥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彻底的情绪崩溃和巨大的力量死死禁锢着,几乎无法呼吸。颈窝处传来的滚烫湿意像熔岩般灼烧着她的皮肤,也灼烧着她的心。手腕上的剧痛依旧尖锐,后背撞在破碎床铺上的不适感也清晰存在。
但此刻,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被身上这具剧烈颤抖、无声恸哭的沉重身躯所占据。
她眼底翻涌的怒火和屈辱,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近乎窒息的心疼和一种沉甸甸的觉悟。她不再试图推开他,也不再说话。那只刚才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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