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撕裂了凝固的空气。声音嘶哑,颤抖得厉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毫无威慑力,却异常刺耳。
雷狮的动作,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悬在半空的靴子没有落下,只是微微偏转了角度。紫色的瞳孔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诧异,随即被更深的漠然覆盖。居然还有观众?还是个……不知死活、主动跳出来的?
一道身影从旁边巨大集装箱的阴影里猛地扑了出来。动作笨拙,带着明显的慌乱,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撞进了他和地上那团烂肉之间。距离太近,雷狮甚至能看清对方因极度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口,还有那双撑在冰冷地面上、因用力而指节泛白、却依旧抖个不停的手。是个女人?不,更像是个女孩。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和苍白的脸颊边,那双抬起来的眼睛……纯粹的黑色,像最深的夜空,此刻却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瞳孔因为惊吓而紧缩,如同受惊的幼鹿。但奇怪的是,在这浓得化不开的恐惧深处,似乎还燃烧着一簇极其微弱、却又异常执拗的……光?一种愚蠢到近乎可笑的光。
找死。雷狮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又一个被无聊正义感冲昏头脑的蠢货。凹凸大赛的规则第一条就是摒弃无用的仁慈。这种货色,通常活不过第一个预赛日。
他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跪在血泊边缘,暗红的液体已经浸透了她膝盖处的衣料。她抖得厉害,牙齿似乎都在打颤,死死咬着下唇,甚至渗出了一丝血线。那双黑得纯粹的眼睛里,恐惧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水滴掉下来。然而,就在这片浓稠的绝望中,她竟然抬起了右手。
嗡。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玉石清鸣毫无征兆地响起。那声音干净、纯粹,与周围污浊血腥的环境格格不入。
雷狮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动了一下。他看见,在那女孩颤抖的右手腕上方,柔和纯净的白光凭空涌现,迅速凝聚成形——一枚婴儿拳头大小、通体剔透无瑕的白玉铃铛。温润的光晕驱散了身周一小片令人作呕的暗红。更奇特的是,几缕纤细如发、同样散发着柔和白光的丝线,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从那铃铛内部蜿蜒而出,缠绕在她苍白纤细的指尖,轻轻摇曳。
元力武器?治愈系?雷狮眼底的冰层裂开一丝缝隙,掠过一丝真正的惊讶。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这个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恐惧到几乎失禁的家伙,竟然拥有如此纯粹的光系治愈能力?而且这武器的形态……如此独特。不是常见的权杖或光球,而是铃铛和……丝线?
“去……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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