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雨夜重逢第2章

### 第二章·薰衣草与止痛片

便利店电子钟的猩红数字定格在22:28，收银台扫描枪划过巧克力条码时发出刺耳鸣响。格瑞侧身让过举着伞进来的顾客，冲锋衣摩擦过我校服袖口，薰衣草香里混着淡淡的血腥气。

"coser老师今晚没有订酒店吗？"我数着零钱假装漫不经心，玻璃门倒影里他正在调整缠着绷带的左手腕——那截绷带边缘泛着奇异荧光。

沉默在雨声中发酵成粘稠的糖浆。当我意识到时，右手已经自作主张地伸向他："要不去我公......"指尖猛地蜷缩成拳，这个邀请陌生人的动作惊得我后背沁出冷汗。

他却精准抓住我缩到一半的手，指腹薄茧擦过当年被鬼狐划伤的旧疤。监控摄像头突然发出电流杂音，货架阴影里，他腰间烈斩挂件正在析出细碎的金色光尘。

"等、等等！"我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至少让我查查附近民宿......"天气预报页面突然跳成乱码，暴雨预警图标扭曲成凹凸大赛的元力标识。

他低头时银发扫过我发烫的耳尖："地球历的电子设备，承受不住跨维度信号。"腕表式元力检测仪发出蜂鸣，表盘浮现出我周身淡金色的能量图谱——那形状像极了被击碎的元力种子。

雨幕在自动门开启的瞬间扑上面颊，他单手撑开不知从哪取出的透明力场伞。柏油路面积水泛起奇异波纹，每一滴坠落的雨珠都在接触伞面的刹那汽化成紫色烟雾。

"三百二十六个时空里，你有十七次死于低血糖。"他突然把巧克力塞进我校服口袋，保温杯盖子弹开时腾起白雾，"现在体温36.2℃，心率过速，建议补充葡萄糖。"

我差点被榛子碎呛住。手机定位显示公寓还有八百米，转过街角时橱窗电视正在重播凹凸大赛第三季。格瑞战斗服破损的特写镜头里，弹幕突然诡异地变成乱码。

"那个......"我捏着钥匙站在单元门前，"您怎么确定我就是......"

防盗门吱呀开启的瞬间，玄关感应灯滋啦闪烁。常年空置的公寓里，竟弥漫着与格瑞身上如出一辙的薰衣草香。他伸手接住飘落的灰尘，星月光辉里悬浮的微粒组成凹凸大厅的立体投影。

"每次空间跳跃，我都会带走一点你存在过的痕迹。"他指尖轻触浮空的医疗室影像，我枕过的治疗舱正在缓缓旋转，"现在整个房间，都是你曾经呼吸过的空气。"

浴室镜蒙上水雾时，我终于看清他后背交错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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