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所过之处,杂役们纷纷战栗着垂下头颅,恨不得缩进地里。
“王虎之死,勾结外敌。”厉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钉砸入耳膜,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冰冷,“凡昨夜行踪不明者,凡有可疑行迹者,凡身携不明之物者——”他顿了顿,目光如同无形的筛子,将人群过滤了一遍,“杀无赦。”
“搜!”冰冷的命令落下。
执法弟子如狼似虎地扑向一排排杂役居住的土坯房。粗暴的踢门声、翻箱倒柜的哗啦声、偶尔夹杂着杂役惊恐的短促叫声,瞬间打破了死寂。泥水被慌乱的脚步践踏飞溅。
厉刑本人,却径直朝着杂役区最偏僻的角落走去。那里,孤零零地立着一间低矮的柴房,歪斜的木门在晨风中发出吱呀的呻吟。他走得很慢,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柴房周围的地面、墙壁,不放过任何一丝痕迹。柴房门口,几片被踩得稀烂的枯叶下,隐约透出一点异样的暗色。
云黯的心猛地一沉。他的柴房!昨夜强行压制封印躁动时喷出的那口心头血,虽然大部分被泥土吸收,但边缘…他处理得足够干净吗?那封印之血蕴含的金芒,寻常人或许看不出,但厉刑的“九幽瞳”…寒意瞬间沿着脊椎爬升。
厉刑在柴房门前停下。他没有立刻推门,而是缓缓蹲下身,伸出两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捻起门旁泥地上一点深褐色的污渍。那污渍早已干涸,混在泥里毫不起眼。他凑近指尖,鼻翼几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然后,他的目光抬起,如同实质的探针,精准地穿透混乱的人群,钉在了云黯身上。
“你。”厉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嘈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出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的目光,惊恐的、好奇的、幸灾乐祸的,齐刷刷聚焦在云黯身上。无形的压力如同巨石压下,几乎要碾碎他伪装的卑微外壳。云黯感到体内的封印猛地一悸,昨夜被仙髓冲击后留下的灼痛感再次尖锐起来,一丝微弱却狂暴的力量几乎要冲破束缚。他死死咬住牙关,舌尖尝到一丝腥甜。不能乱!他强迫自己迈开脚步,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朝着那片冰冷的死亡地带挪去。每一步,都在调动着全身的意志,压制着体内翻腾的洪流,同时,一个念头在脑中闪电般成型。
就在他艰难挪动的同时,垂在身侧的右手极其隐蔽地在破旧的裤缝上擦过。指尖触碰到一枚藏在裤缝暗袋里的、薄如蝉翼的符纸。那是他仅存的一张低阶幻影符,原本用于保命,此刻却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丝微不可察的灵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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