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细微的改动,竟被厉刑瞬间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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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黯以为厉刑要捏碎木牌或者以此发难时,那只手却只是轻轻一扯,将系着木牌的旧麻绳扯断。然后,厉刑的手指捏着那块小小的、染着他自己血迹的木牌,极其缓慢地,递到了云黯面前。
动作僵硬而吃力,仿佛托着千斤重担。
没有言语。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依旧死死地锁定着云黯的眼睛,如同两道冰冷的枷锁。
云黯愣住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木牌,上面“丁字区·云黯”几个粗糙的刻字被血污覆盖了一半。厉刑这是什么意思?归还身份牌?代表信任?不!绝无可能!这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和试探!仿佛在说:你的身份,你的异常,我都知道。现在,拿着它,滚回去当你的杂役。别让我找到……确凿的证据。
云黯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唾沫,颤抖着伸出手,接过了那块染血的木牌。入手冰冷,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无形的压力。他垂下眼睑,避开厉刑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想将腰牌挂回腰间。
就在他低头系绳的瞬间,厉刑那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细针,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地刺入他的耳膜:
“你的血…很冷。”
云黯系绳的手指猛地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知道了!他果然察觉到了那暗金血液的异常!这句话,是警告,更是赤裸裸的宣告——你在我眼中,已无秘密可言!
厉刑不再看他,仿佛刚才那句话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他重新闭上了眼睛,胸膛的起伏更加微弱,但那股濒死的气息,似乎减弱了那么一丝。
云黯死死攥紧那块染血的木牌,粗糙的木棱几乎要刺破掌心。他强忍着体内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和封印的躁动,扶着冰冷的岩壁,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站了起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肋下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他没有再看厉刑一眼,也没有试图去搀扶。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充满猜疑与致命危险的深渊。
他拖着沉重如灌铅的双腿,一步一挪,艰难地朝着岩隙外、通往杂役区的方向走去。冷风灌进他破碎的衣袍,带走仅存的热量。身后,厉刑如同死寂的磐石,躺在冰冷的泥泞里。
就在云黯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岩隙拐角阴影中的那一刻,厉刑那紧闭的眼皮下,眼珠似乎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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