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疯狂的举动,以自身为容器,吸走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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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是惨重的。云黯感觉自己像个被掏空又强行塞入碎石的破麻袋,体内经脉如同被烈火灼烧又被寒冰冻裂,封印深处传来的余痛一阵阵冲击着意识,每一次都让他眼前发黑。他瘫软在地,背靠着冰冷的岩石,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和肺腑的抽痛。他看着厉刑那张依旧惨白却似乎多了一丝微弱生机的脸,心头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荒谬,后怕,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唾弃的、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刻钟,也许只是一个漫长的瞬间。厉刑那如同刷了白垩的睫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紧接着,那双眼睛,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
没有云黯预想中的冰冷杀意,也没有濒死的浑浊。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初时是一片茫然的空洞,仿佛灵魂刚刚从无边的黑暗深渊挣扎回来。随即,焦距一点点凝聚,扫过自己破碎的法袍,扫过肩胛处依旧剧痛但已褪去墨绿的伤口,最终,那目光如同两道无形的冰锥,沉沉地、牢牢地钉在了瘫在一旁,嘴角残留着暗金血渍、脸色惨白如鬼、气息微弱到极点的云黯身上。
岩隙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厉刑的目光,锐利得能穿透皮肉,直抵灵魂深处。云黯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目光在自己脸上、在嘴角那抹刺眼的暗金血迹上反复逡巡、审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云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到了极限,连肋下的剧痛都暂时被忽略,只剩下被天敌锁定的、本能的恐惧。他体内那刚刚被强行镇压下去的封印,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致命的威胁,再次不安地躁动起来,带来阵阵针扎般的刺痛。
完了……他绝望地想。任何解释在眼前这铁证(那口暗金色的血)面前都苍白无力。厉刑那双能看透灵魂的眼睛,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巨大的异常?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逝。厉刑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那双眼睛却越来越亮,越来越冷,仿佛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要将云黯的灵魂都冻结、吸入、彻底碾碎。
就在云黯几乎要被这无形的压力逼得再次呕血,准备拼死一搏之际,厉刑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没有声音发出,但云黯读懂了那个口型,一个冰冷到极点的字:
“谁?”
不是质问,不是咆哮,而是那种带着极度审视和洞悉一切危险的冰冷探询。仿佛在说: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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