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药..."
厉刑的瞳孔微微收缩。云黯知道他在看什么:自己右肩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这是封印被动修复的表现。但此刻暴雨如注,血迹不断被冲刷,他赌的就是这份模糊。
"你看见凶手了?"剑尖又递进半寸。
"黑、黑袍...从器堂..."云黯剧烈喘息,突然指向西北,"往...往药田..."
这个指向很微妙。药田毗邻禁地,既有理由解释自己出现在此,又能把祸水引向血煞宗最可能逃窜的方向。厉刑的剑没有收回,但云黯注意到他左手掐着的追踪诀散了。
雨幕中忽然飘来素白伞面。伞下少女皓腕如玉,腰间青玉铃铛风雨不响。云黯瞳孔骤缩——楚清歌,那个被他盗走凝露仙髓的宗主之女。
"厉叔叔。"少女声音清冷似雪,"药田守卫报信说..."
"小姐不该来现场。"厉刑剑势未收,却侧身挡住楚清歌视线。
云黯趁机又咳出一口血。这声咳嗽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显虚弱又不至于太刻意。果然有只冰凉小手搭上他腕脉,回春诀的暖流涌入经脉——然后突然在丹田处打了个旋。
"他灵脉有旧伤。"楚清歌的结论让云黯心头狂跳,"像是...被阴煞之气侵蚀过?"
厉刑终于收剑:"小姐认识这杂役?"
"晨会上见过。"伞面微倾,露出楚清歌半张瓷白侧脸,"王虎让他挑过百担水。"
云黯强忍惊诧。那日楚清歌明明在十丈外的凉亭筑基,竟能注意到杂役区的动静?他佯装昏迷歪倒,耳畔却捕捉到厉刑压抑的传音:"此子出现时机太巧,不如..."
"父亲常说,厉叔叔太过谨慎。"楚清歌突然提高声调,铃铛随步伐轻响,"既然抓到血煞宗奸细,该先救治证人。"
雨声忽然变得遥远。云黯感觉身体悬空,有人用灵力托起他。透过睫毛缝隙,他看见厉刑玄铁护腕上沾着星辰砂的蓝屑——这位铁面阎罗分明接触过案发现场,却装作刚刚抵达。
更值得玩味的是楚清歌的背影。少女罗裙下摆在泥水中纤尘不染,但云黯分明记得,三日前盗仙髓时,药田禁制上有道特殊剑痕——与青岚宗主流云剑诀七分相似,却多了分诡谲。
"原来如此。"云黯在心底冷笑,任由意识沉入黑暗。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厉刑悄悄抹去自己袖口一片蓝光——那片染血的密信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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