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她捧着杯子坐在飘窗上,看楼下路灯把梧桐叶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母亲常画的兰草。
"如果是李文博..."她突然开口,"他图什么?"
裴砚舟把毯子往她肩上拉了拉:"赵天成的案子牵扯出三起商业犯罪,两起肇事逃逸。
当年那辆大货车的保单受益人是赵天成的情妇,但车主信息被抹得很干净。"他用指节敲了敲茶几上的U盘,"或许U盘里的音频,能连起最后一环。"
第二天傍晚,何敏往顾疏桐包里塞了微型摄像头,又给裴砚舟别了个骨传导耳机:"陈队带了五组人在周边埋伏,我在对面奶茶店盯着监控。"她指了指老剧院斑驳的红砖墙,"记住,只要对方提钱、提威胁,立刻摸耳垂——那是暗号。"
老剧院的铁栅栏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霉味和旧胶片的味道。
顾疏桐踩过满地碎玻璃,听见裴砚舟在耳机里说:"三点钟方向有脚印,新鲜的。"她假装系鞋带,瞥见水泥地上确实有半枚42码的鞋印——和李文博常穿的手工皮鞋尺码一样。
舞台幕布突然"唰"地拉开。
顾疏桐抬头,聚光灯下站着个穿藏青风衣的男人。
他摘下礼帽,露出两鬓斑白的发——正是李文博。
"老师?"她脱口而出,喉咙发紧。
李文博的手指在栏杆上敲出规律的节奏:"顾疏桐,我是赵天成最后一个老朋友。
你以为林韵被抓就结束了?
不,这只是开始。"他从口袋里摸出个金属烟盒,"当年那辆大货车的刹车线是我剪的。"
顾疏桐的太阳穴突突跳。
裴砚舟的声音在耳机里低低响起:"稳住,他在激你。"
"您到底想要什么?"她往前走两步,高跟鞋磕在木地板上,"钱?
还是..."
"我要你帮我找到赵天成藏的东西。"李文博打开烟盒,里面躺着张泛黄的老照片——是二十年前的庆功宴,赵天成搭着李文博的肩,顾清欢站在最边上,手里端着红酒杯。"他死前说,有份文件能让顾氏彻底翻船。"他盯着顾疏桐的眼睛,"你不想让你妈用命护住的东西,变成压死顾氏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裴砚舟突然从侧幕条后走出来,手里晃着微型摄像机:"李导这出苦肉计,该收场了。"他冲顾疏桐挑眉,"顾影后,你老师的皮鞋该换了——刚才我在后台捡到半块鞋跟,和门口的鞋印正好能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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