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问了白拂雪也不知道,但他隐隐约约就是知道自己有经验。
于是,白拂雪干脆而果断地答道:“我做不到!”
镇南王声音温柔,他靠近白拂雪,像是在逗一只小狗,抚摸着他的脖子,感受到白拂雪嫌恶的躲避和颤抖,他笑出了声,貌似好意地提醒道:“小兔子,我也没指望你一个人啊。还有,在本王面前这样躲就算了,本王性子好,要是过些日子在皇帝面前也这样躲?”
镇南王比了“嘘”的手势,他笑道:“你也不想第二日就被扔到乱葬岗埋了吧?”
说罢,他转身掀开轿帘离开,带入无数冷风吹入轿中,伴随突兀出现的无数窸窸窣窣的甲胄摩擦声,与无数脚步声。
白拂雪背脊上都是冷汗,无力地靠在轿子上,裹紧了狐裘、
他想起了安阳县里,被压在书桌上的书童。
书童那日卑微地说:“书童本来就是做这个的,少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个世界有病!
白拂雪在心里念了一句。
十二月十日。
太液池内,无数绫、罗扎就的荷花与莲叶,在白雪中盛开。
远处的箫声隔着水音幽幽传来,空旷悠远。
铃音乍响,莲叶上似有九天仙人降落凡尘。
刹那间,箫声一猝,琴音淙淙,剑光顿如匹练般倾泻,如江海凝清光,似羿射九日落。
锦桓帝一手撑着脑袋,歪斜在龙榻之上,指头伴着乐曲在扶手上轻点,一舞罢后,冲躬着身子,手执拂尘的太监含笑一句:“赏。”
太监会意,一声声往下传递。
听着接连不断的“赏”声在大殿内回荡,坐在旁边富贵如花的贵妃笑意盈盈,端起金樽遥遥敬了锦桓帝一杯酒,道:“臣妾托兄长寻访民间艺人献舞,贺皇上万寿无疆,皇上喜欢就好。”
“爱妃有心了。”
夜深如墨,皇宫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而一座华丽高耸的金殿之中,温暖如春。
瑞脑香气蔼蔼,帐幔层层垂落。
中年帝王歪在雕龙金漆的床榻上,笑眯眯地向跪在地上的白发小童问。“白天时候,你手脚上戴的金环呢?”
翌日清晨,天青如洗。
“叮,叮,叮叮。”
不规律的铃铛声在甬长的甬道内响起,一点点滚烫赤热的鲜血伴随一深一浅的脚步,落在皑皑白雪之上,仿佛是在雪中盛开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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