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见状,低笑一声又重新坐了下来。
谢容瑛眸色晦暗,目光落在地面,稳坐在梨花椅上。
这一刻,堂屋中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芸娘与翠枝都感受到了一股窒息的感觉。
到底是蒋氏打破了这份凝重的安静。
“容瑛啊,你是在不满什么?”蒋氏还是想弄清楚谢容瑛这几日的变化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珺异的态度,还是不满母亲把家中大事压到你身上让你累着了?”
谢容瑛眼底的寒光明明灭灭:“母亲何必说些有的没的?”
“你什么意思?”蒋氏脸色冷下来。
谢容瑛扯着淡笑,与蒋氏对视:“我的意思是,无论您与秦珺异什么态度与做法,我都不会拿出银子平了这侯府的窟窿。”
蒋氏脸上的表情僵住,如果谢容瑛的门第再小一些,蒋氏有千万种的法子从谢容瑛的手中拿走嫁妆。
偏偏谢家门第不能让蒋氏那么随意的对待谢容瑛。
这种无可奈何还不能把谢容瑛怎么样的感觉让蒋氏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任何在以利益牵制的关系中,在一定程度上的僵持后还达不到一致的想法,这段关系就会出现崩塌。
随着利益相悖,越扯越大,那段关系的结果就是彻底断裂。
同在一个屋檐下,既不能成为盟友一致对外,那势必只能是敌人。
蒋氏知晓,在这一刻与这个儿媳的关系算是彻底撕破。
这个不好拿捏,不同心,那就有好拿捏,乖顺听话的。
这勇毅侯府不允许有谢容瑛这样儿媳的存在。
蒋氏不过是在片刻间,就对谢容瑛有了其他的打算,侯府欠下朝廷的银子官家并没有下旨规定确切的时间还上。
只是她想要快速解决了。
既然从谢容瑛这里下不了手。
那谢容瑛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嫁妆仍旧是侯府的,想来谢家也不会讨要回去,就算谢家要讨回去,她也有的是法子让谢家断了这个念想。
总之,侯府这个窟窿,谢容瑛的那笔嫁妆不平也得平!
“既然你如此说了,若母亲还一个劲的让你拿出来帮衬这个忙倒显得是我的不是了。”蒋氏说着就起身,笑盈盈地盯着谢容瑛:“之前想着我们是一家人,帮衬帮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倒是容瑛没有把自己当做秦家人,既不是一家人,说什么帮衬的话的确不是应该的。”
谢容瑛扯笑,才不信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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