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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管事离开,她折回书房。
案上的长安地图已展开,朱砂笔在崇仁坊、平康坊、西市米行三处画了圈。
窗外传来兄长苏明远的笑声,他正和苏明谦在演武场比剑,青锋划破空气的声响混着陈氏的叮嘱:"明远慢些,别闪了胳膊!"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危机预警",红光在西市方向跳动。
她想起王敬之昨日传来的密信:"监察御史台有三人收了杨国忠的钱,明日要参苏家'私养商队,有违市令'。"指尖沾了朱砂,在地图上又点了三个点——那是三位御史的宅邸。"得先稳住他们。"她喃喃,笔锋在"赵御史"名下顿住,"他最贪,送两箱南海珍珠。"
月上柳梢时,阿桃捧着青布斗篷进来:"小姐,要出门?"苏婉儿将斗篷裹紧,腰间的匕首硌着腰骨:"去东市醉仙楼,你留着守夜,若有动静,就烧第三柱香。"
醉仙楼的酒气混着油腥飘出半条街。
苏婉儿掀开门帘,灶火映得她眉眼模糊,老账房周伯正蹲在角落剥花生,左手小指少了半截——那是十年前为护苏家账册被贼砍的。"周伯。"她在他对面坐下,陶碗里的酸梅汤泛着白沫,"庄子里的葡萄收得可好?"
周伯的手顿了顿,花生壳裂成两半:"今年雨水足,葡萄甜得发腻。"他摸出块油布,账册的边角从油布里露出来,"杨相府的人上个月往范阳送了二十车盐,车帮上刻着'苏记'的暗纹。"
苏婉儿翻开账册,墨迹是周伯特有的小楷,每笔都带着抖——他害了寒疾,夜里总咳得睡不着。"他们想借苏家的商队运私盐。"她将账册塞进袖中,"周伯,明日让你儿子去苏州,我在那边留了庄子。"
周伯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浸着泪:"小姐,当年老夫人临终前说......"
"周伯。"苏婉儿打断他,指节叩了叩桌沿,"葡萄甜得发腻,该酿酒了。"
更鼓声敲过三更,崇仁坊的别院静得能听见露水滴在芭蕉叶上的响。
苏婉儿站在花园里,灯笼的光映着她的脸,系统界面上"青史补阙"的字样愈发清晰。
她望着满天星斗,轻声道:"长安,我来了。"
屋檐上,一片瓦轻轻动了动。
黑影伏在脊兽后,月光照亮他腰间的银鱼符——那是金吾卫的标记。
他盯着灯笼下的身影看了片刻,指尖摸了摸怀里的密信,信上只写着四个字:"苏氏女至"。
更鼓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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