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呢?"胖子先开了口,茶盏往桌上一墩,震得茶沫子溅到苏婉儿鞋尖。
她扫见他腰间挂着半块和田玉,和暗格里的天鹰佩纹路能接上——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狼主"。
"死了。"苏婉儿解下斗篷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月白缠枝纹的襦裙。
前世看《安禄山事迹》时总觉得这些江湖人粗鄙,此刻倒要谢他们瞧不上女子的心思——谁能想到,苏氏庶女会坐在这里谈刀头舔血的买卖?
茶坊里的空气突然凝了。
疤脸男的手按上腰间短刀,书生的扳指"咔"地裂了道缝。
苏婉儿从袖中摸出块染血的帕子,轻轻展开:"昨夜子时,刺客翻墙入宅。
他最后说的话是'告诉苏娘子,契丹新王要的不是金帛,是军器'。"
"放屁!"短打汉子拍桌而起,茶碗"当啷"摔在地上。
苏婉儿盯着他飞溅的唾沫星子——这人左腕有刺青,是契丹狼头,应该是草原过来的。
她早让杜鸿渐查过,天鹰里有三拨人:契丹旧部、范阳军逃兵、还有长安城里的破落户。
眼前这五人,正好对应这三拨。
"不信?"她又摸出卷黄绢,往桌上一摊。
绢上用契丹文写着"魏知古愿以军器三百车,换契丹十万骑",右下角盖着魏家的龟纽私印。
魏知古是鸿胪寺少卿,专管异族朝贡,这印她让杜鸿渐仿了七遍,连墨色都对得上旧年的奏折。
"老七,带两个人去鸿胪寺。"胖子揉了揉油光水滑的下巴,目光在苏婉儿脸上转了两圈,"要是查不出来......"他没说完,指节敲了敲桌沿。
苏婉儿端起茶盏抿了口,是陈茶,带着股霉味。
她想起今早王敬之在她耳边说的话:"魏知古那老匹夫昨天去了终南山,书房锁得比金库还严。"可她知道,杜鸿渐的人昨夜就翻了墙——系统给的《伪造密信术》里写得清楚,旧墨掺点松烟,新印烤半柱香,任谁都瞧不出来。
半个时辰后,老七掀开门帘进来,脸上的横肉直颤:"真有!
那信就压在魏大人的镇纸底下!"
胖子的小眼睛眯成了缝,伸手从怀里摸出串檀香珠。
苏婉儿注意到他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和安禄山献给杨贵妃的那枚,纹路像得很。
"留下吧。"胖子把檀香珠往桌上一抛,"青崖计划第二阶段,明日开始。"
"目标?"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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