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断在范阳,唯独王敬之的密折里提过“神秘线人”。
她抓住王敬之欲按剑柄的手:“他是我前世的老师,顾文渊。”
“前世?”杜鸿渐的声音从旁插进来,他不知何时已蹲在那支刻着“安”字的箭前,指尖拂过箭尾的狼毫,“苏娘子,这箭簇是范阳军器监的制式,和上月截获的铜牌纹路完全吻合。”
苏婉儿的指甲掐进掌心。
系统空间里那本《边疆异俗志》突然发烫,书页在她意识里自动翻到某页——顾文渊手写的批注:“天鹰标记多见于突厥旧部,安禄山认的义母康氏,其族徽正是双鹰绕日。”她低头看顾文渊塞进她手里的玉佩,羊脂玉上的鹰纹和批注里的图纹严丝合缝。
“先治伤。”她蹲下身,从袖中取出系统刚兑换的“金创秘粉”——这是今早用新积累的唐韵值换的,原计划给明日比武受伤的兄长备着,此刻却撒在顾文渊的伤口上。
药粉遇血即凝,他倒抽一口冷气,额角的汗混着雪水往下淌,“送他去河北义庄,找张老医正,对外只说……只说收了个犯事的幕僚。”
王敬之欲言又止,最终只朝手下使了个眼色。
两个侍卫架起顾文渊时,他突然抓住苏婉儿的手腕,声音轻得像雪:“青崖书馆的书,要烧半柱香才能显字。”
雪一直下到后半夜。
苏婉儿在暖阁里翻着杜鸿渐刚送来的情报,烛火在“田承嗣上表称苏氏嫁祸”几个字上跳了跳。
窗外的更夫敲过三更,她突然笑了,取过狼毫在信笺上写:“附安禄山私兵标记拓印,及昨夜遇袭详图。”墨迹未干,她便唤来暗桩:“用八百里加急,送朔方军府郭子仪将军亲启。”
第二日午后的阳光裹着雪粒。
苏婉儿站在幽州南三十里的土坡上,眼前是座半掩在荒草里的青瓦小筑。
木门上的铜环结着薄冰,她伸手一推,“吱呀”声惊起几只寒鸦。
满墙的边疆地图扑面而来。
从营州到范阳,从契丹牙帐到奚族牧场,每张地图上都用朱笔标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书案上摊开的《契丹语录》翻到“可汗”一章,书页旁的朱批力透纸背:“安禄山非叛,乃傀儡也。”
苏婉儿的指尖触到那行字,墨迹还带着潮气,像是刚写不久。
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系统浮窗突然弹出“历史原线修正提示:安禄山起兵时间提前至天宝十二年正月”,可此刻她顾不上看,只盯着书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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