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之突然放轻了声音,“您……可带了防身的?”
苏婉儿低头抚过衣襟,软甲的凉意透过锦缎渗进来:“银丝甲,还有系统新换的‘听风耳’。”她顿了顿,又补了句,“若真出了事,记得把平叛策抄本送往前军。”
王敬之喉结动了动,最终只说了句“末将定护您周全”,便大步退了出去。
雪越下越密,苏婉儿裹紧斗篷时,鬓边的珍珠簪子撞在软甲上,发出细微的“叮”响。
她带的两个护卫是暗桩里最利落的,一个执短刀走左,一个背弩走右,三人踩在雪地上,脚印很快被新雪盖住。
柳林到了。
枯枝在头顶交织成网,雪粒子穿过缝隙落在肩头,凉意顺着后颈往下钻。
旧亭的飞檐挂着冰棱,像一排泛着冷光的刀刃。
亭中背对着她立着个人,月白襕衫被风吹得鼓起来,身形修长得让她心口发疼——前世顾文渊总爱穿月白长衫,说这样站在敦煌壁画前,颜色最衬飞天的飘带。
“老师?”她脱口而出,声音比预想中轻,像一片被风卷走的雪。
那人缓缓转身,眉骨处有道淡白的疤痕,正是顾文渊!
他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可眼底的光没变,还是当年在实验室里,发现墓志铭怪纹时的灼热:“婉儿,比我算的早了七日。”
苏婉儿后退半步,后腰抵上亭柱的冰棱,疼得她倒抽冷气。
她想起前世顾文渊出事那天,手机里还存着他的未接来电,备注是“敦煌发现大秘密”;想起系统空间里那本《边疆异俗志》,正是他生前写的手稿;想起刚才王敬之发红的眼眶——所有的线索突然串成一条线,勒得她喘不过气。
“您不是……”她喉咙发紧,“车祸?”
顾文渊苦笑,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雪:“我被卷进了另一条时间线。三年前在敦煌,我跟着商队过玉门关,再睁眼就到了开元二十九年。”他从怀里摸出枚羊脂玉佩,雕着展翅的鹰,“当年在安禄山墓里,我发现这玉佩和‘天鹰’标记同源,本想寄给你,却被他们截了……”
“老师!”苏婉儿突然按住耳朵,系统兑换的“听风耳”符纸在发烫。
她闻到了铁锈味,是箭簇划破空气的腥气!
“小心——”顾文渊扑过来的瞬间,一支冷箭破风而来,月光下寒芒一闪,直取她咽喉!
苏婉儿本能地侧身,软甲擦着箭簇划过,左肩传来火辣辣的疼。
她踉跄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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