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指腹被毛刺扎出血珠:"必须赶在天亮前让王大人调兵!"
春桃早备好笔墨,苏婉儿蘸墨的手稳得惊人,笔尖在信纸上疾走:"敬之兄亲启:裴烈夜袭驿站,意图乱我军心,其真正目标当是西侧粮仓。
速调轻骑三百,于粮仓外围十里设伏,切记偃旗息鼓——"写到此处突然顿住,抬眼问陆九渊,"雁门关外的鬼哭峡可通转运营?"
"回姑娘,峡口窄仅容两骑,两侧都是峭壁。"
苏婉儿迅速在信末补了一行:"若裴烈退走,可引至鬼哭峡。"她吹干墨迹,将信折成纸鹤,"春桃,去马厩牵我的乌骓,你亲自送这信给王大人!"
"娘子!"春桃急得眼眶发红,"夜里出城危险——"
"危险?"苏婉儿扯下鬓间的珍珠簪,塞进春桃手心,"这是太子妃赏的,守城卫见了自会放行。"她推开门,夜风吹得裙角猎猎作响,"记住,要当面交到王大人手里。"
王敬之接到纸鹤时,正站在兵部值房的沙盘前。
烛火映得他脸上的青茬泛着冷光,听到春桃的通报,他猛地捏碎纸鹤,沙盘上的"雁门粮仓"模型被震得跳起来:"杜兄!"他大喊着推开隔壁房门,"裴烈要劫粮!"
杜鸿渐正在整理太子手谕,闻言连腰带都没系全,跟着王敬之冲回值房:"轻骑三百?
够吗?"他的手指在鬼哭峡的位置划了个圈,"若能诱他入峡,两侧伏弩齐发,纵使他是燕云旧骑,也插翅难飞。"
"好计!"王敬之抄起案上的虎符,甲胄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我亲自带前军去粮仓,你带后军埋伏在峡口。
记住,等裴烈的马队过了三分之二再动手!"
子时三刻,雁门关外的荒漠被月光洗得发白。
裴烈勒住青骓马,望着前方影影绰绰的粮仓——按理说守军该慌乱得像热锅蚂蚁,可围墙上火把稀疏,连巡夜的梆子声都听不见。
"有诈。"他身后的老卒铁牛压低声音,"末将当年随您守北庭,这种静...比喊杀声更吓人。"
裴烈眯起眼,刀疤随着表情扭曲:"转去转运营。"他一抖缰绳,"那是给粮仓运粮的中转站,守军最少。"
马蹄声碾碎了沙粒,转运营的木牌在月光下泛着白。
裴烈刚要下令冲锋,左侧沙丘后突然传来马嘶——是陷阱!
他猛拉缰绳,青骓马人立而起,身后传来惨叫。
铁牛的黑马踩中了绊马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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