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就多盗,你偏要往虎口里钻?"他素来清俊的脸上染了薄怒,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监察御史鱼符。
杜鸿渐靠在案边翻着新抄的情报,闻言抬眼:"王兄莫急。
苏姑娘要的是'明修栈道'。"他指节叩了叩桌上的密信匣子,"我已让东宫暗卫混进使团,三日后会在鄯州传信。"
苏明谦攥着剑柄站在窗边,月光从他背后漏进来,将他轮廓镀得冷硬:"阿姊若有事......"
"不会有事。"苏婉儿打断他,将最后一枚鸽哨塞进他掌心,"若我失联超过三日,立刻持这枚哨子找陇右边军总管陈玄礼。
记住,只说'星落陇山'。"她转身时,腰间的系统玉坠轻轻撞在案角,发出清响——那是用唐韵值兑换的定位器,能让王敬之的人追踪到她的位置。
王敬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此刻却烫得惊人:"你可知,吐蕃使团里......"
"我知。"她抽回手,将一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塞给他,"帮我收着,回来取。"
使团出长安那日,秋阳正烈。
苏婉儿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一角,看见王敬之的皂色官服在人群里一闪,杜鸿渐的青衫则隐在街角茶棚。
她放下车帘时,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目标人物距离1.2里,黑纱覆盖度98%。"
途中第七日,夜宿驿站。
篝火在空地上噼啪作响,吐蕃使团的译官正用生硬的汉话讲着逻些城的雪。
苏婉儿端着木碗凑过去,故意叹道:"听说范阳的安将军最近练兵勤得很,也不知这天下......"
"啪!"
木碗边缘突然多了道浅痕。
她抬眼,正撞进黑纱下一双深潭似的眼睛——那是韩立的眼睛,前世他们争论"马嵬驿之变"时,他急得拍桌子,也是这样的眼神。
而他指尖在碗上划出的弧线,和前世他们共用的"历史系暗号"分毫不差——三道短弧接一道长弧,正是"有事相商"的意思。
她喉间发紧,却笑着将木碗转了半圈:"这纹路倒有趣。"指尖在碗底轻轻一按——那是"我已知晓"的回应。
黑纱人垂眸抿了口酥油茶,茶盏边缘沾着一点茶渍,形状像极了前世他们常去的旧书店门环。
深夜,苏婉儿缩在被窝里翻着记录:"黑纱人与吐蕃副使密谈三次,涉及'河曲马场''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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