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着苏家商队,从江南调粮的船要提前半个月发,走运河的船必须挂'苏记'的黄旗——那些水匪不敢劫咱们的货,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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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谦点头,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牌:"我昨日刚收到扬州分号的信,说新到了批盐。
要不...把盐也往北边调?
盐比粮金贵,战时能换兵。"
"好。"苏婉儿将炭笔一折两段,"另外,让各分号的掌柜都记着:杨国忠的人问货流,就说往剑南运;高力士的人问,就说往岭南送。
真正的粮船,走淮水转汴河,绕开所有官船卡口。"
春桃端着参汤进来时,正厅的地砖上已铺满了写着"联络点粮道暗桩"的纸条。
苏明远扯了张纸条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西市卖胡饼的老张头,可传信",抬头道:"阿妹,这老张头不是去年咱们帮他治过儿子的病?"
"所以他可信。"苏婉儿喝了口参汤,喉咙里的腥甜才压下去些,"记住,人脉不是金银堆出来的,是情分。"她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明远,你寅时三刻出发;明谦,你卯时去码头——记住,早一刻准备,就多一分胜算。"
兄弟俩走后,春桃收拾着满地纸条,突然小声道:"姑娘,王御史在外头候着,说有急事。"
王敬之的官服还带着晨露,腰间的监察御史鱼符碰在门框上,叮当作响。"陈尚书收到你的密信了。"他从怀里掏出个檀木匣,"这是他让我带的——范阳近三年的军粮调运记录,还有安禄山去年冬天私购铁锭的账单。"
苏婉儿打开檀木匣,里面的纸页泛着墨香:"陈尚书怎么说?"
"他说'若十日内无复命,当提兵讨之'。"王敬之压低声音,"不过杨国忠今早也上了折子,说范阳闭城是安禄山闹脾气,让陛下再派使者带锦缎去安抚。"
苏婉儿的指甲掐进檀木匣,匣上的雕花硌得手生疼:"盯着杨国忠的府,他若派人去范阳...截了。"
"是。"王敬之转身要走,又停住,"对了,你让商行的人监视高力士——今早有个小宦官去了尚食局,说高公公要定制荔枝露,说是给...寿王李瑁的侧妃。"
苏婉儿突然笑了,那笑里带着冰碴:"寿王侧妃的母家在范阳?"
"正是。"
"好。"她将檀木匣锁进暗格里,"去告诉陈尚书,就说苏某谢他的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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