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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谦..."她忽然笑了,"你不是总说平康坊的胡姬舞跳得好?
挑个热闹的日子,带两个护院去听曲。"
"装纨绔?"苏明谦眼睛亮起来,"我前日还见东市的刘记银楼新到了波斯宝石!"
"要装就装像。"苏婉儿从妆匣里取出支鎏金步摇,"把你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衫换了,让王妈妈裁两匹蜀锦——钱从我的脂粉钱里出。"她转向苏明远,"你去米行时,记得和张老板多提'今秋雨水足',他儿子在司农寺当差,话传得快。"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苏明远突然弯腰抱起案上的沙盘:"那这些?"
"今夜我就埋在后院梅树下。"苏婉儿摸着沙盘边缘的刻痕,那里还留着白日里陈怀安用树枝画的骑兵冲阵路线,"等风声过了...总能再挖出来。"
二更天的风卷着槐花香撞进窗来。
苏明远将沙盘裹进自己的外袍,苏明谦则偷偷把她案头的《六韬》塞进怀里——动作太急,书页"哗啦"翻到《用间篇》,"五间俱起,莫知其道"八个字在烛火下忽明忽暗。
"走侧门。"苏婉儿送他们到廊下,望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这才转身回屋。
她摸了摸腕间的翡翠镯子——这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说是当年苏守谦第一次去扬州公干,用三个月俸禄换的。
此刻玉镯贴着皮肤,凉得像块冰。
"小桃。"她推开妆台暗格,取出个锦盒,"去把周叔叫进来。"
周叔是苏府的老门房,当年跟着苏守谦从陇州来长安,手底下最会办些"不方便走正门"的事。
他进房时弓着背,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夜露:"姑娘有什么差遣?"
"醉月楼的张三,欠了赌坊三十贯。"苏婉儿打开锦盒,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三十个金锞子,"你去告诉赌坊刘九,明晚亥时,有人替张三还账——但要他亲自来取。"
周叔的老眼眯成了条缝:"姑娘是要..."
"我要他知道,替他还账的人,能看透他的裤腰带。"苏婉儿将金锞子倒进周叔的粗布口袋,金属相碰的脆响在静夜里格外清晰,"另外,让阿福去西市买些胡粉、螺子黛——就说我要学平康坊的娘子们描眉。"
周叔走后,苏婉儿站在镜前卸簪。
铜镜里的影子被烛火拉得很长,她看见自己鬓角沾着的草屑——那是白日里和陈怀安推演时,被山风卷进发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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