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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日,苏婉儿跟着高仙芝踏遍了幽州的防线。
她站在坍塌的烽火台上,建议用青砖替换夯土;蹲在护城河底,指出要深挖河道引滦河水;在演武场边,看着士兵们举着竹枪比划,提出"每十人设伍长,用真刀练胆气"。
高仙芝起初只是沉默地听,后来开始插问"为何不是二十人",再后来,他让校尉把她的话全记在牛皮卷上,说"这是要送呈兵部的"。
"苏娘子真是奇人。"
第五日午后,苏婉儿正蹲在军器库查箭簇,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她转头,看见个穿青衫的中年男子,眉目清俊,手里提着盏省油灯——这是地方官吏常带的物件,方便夜里看文书。
"张巡,蒲州平陆县尉。"男子拱了拱手,"前日在演武场听娘子说'兵民一体',突然想起去年蝗灾时,百姓帮着军队运粮,倒比官差快三倍。"
苏婉儿眼睛一亮。
她想起系统里标注的"张巡守睢阳",想起那个在叛军围困中守了十个月的英雄。"张大人可知,范阳军的粮道要经过河北十九县?"她指着沙盘上的路线,"若能让百姓帮着盯着粮车,比派探马更省心。"
张巡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星子。
他从袖中摸出个皱巴巴的本子,翻到画满符号的一页:"我正愁如何记各乡的青壮数目,娘子若不嫌弃,明日的军事会议,可否请你同去?"
军事会议设在镇北军的议事厅。
苏婉儿走进门时,二十多个将领的目光像箭一样射过来。
高仙芝坐在主位,冲她微微颔首。
张巡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低声说:"都是老粗,娘子有话直说。"
"范阳军有十五万,我们有八万。"苏婉儿展开地图,手指点在渔阳,"但他们的兵是狼,我们的兵是虎——狼会群攻,虎要找软肋。"她想起系统里安禄山的命运线,那是团刺目的红,"史思明的轻骑是探路的狼,我们要做的,是让这狼回去报信时,说'大唐的墙,比铁还硬'。"
"如何硬?"右卫郎将拍案。
"第一,改烽火台为五里一墩,用狼粪加硫磺,烟直且浓;第二,将卢龙粮囤迁进城墙,外围挖陷阱埋鹿角;第三,"她看向张巡,"张大人的民壮名册,正好用来做耳目,每村选个信得过的,发现外乡人马立刻报官。"
厅里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
高仙芝突然笑了,他拍着桌子对身边的参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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