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蹲在同福堂后仓的霉味里,指甲深深掐进那堆发黑的陈皮里。
前日被济安堂截了血竭的火还没消,今日又听说隔壁瑞生堂的老主顾都转去买济安堂的防疟散——这小妮子是要断了整条西市药行的活路!
他抹了把额角的汗,突然想起街角那家福源堂的周掌柜昨日还骂苏婉儿"抢生意不讲究",眼珠登时亮了。
"周兄,李老弟!"王掌柜揣着两坛剑南春撞开福源堂的门,酒坛往桌上一墩,"济安堂那小蹄子用低价抢客,你们当她真是菩萨?
我昨日瞧她药库里的当归,陈得都泛白了!"他压低声音,"今日我去药市打听,说她进的都是南边来的霉药材——咱们要是不联手,过些日子都得喝西北风!"
周掌柜的算盘珠子"噼啪"一响:"你是说...报官?"
"对!"王掌柜一拍桌子,酒坛震得跳起来,"就说她卖假药害死人!
咱们几家联名作保,官府能不查?"他盯着周掌柜发皱的眉头,又补了句,"上回我瞧见李记药铺的老客去济安堂抓药,您老的参茸卖不动,难道不心疼?"
福源堂的铜铃铛被穿堂风撞得叮当响,周掌柜摸了摸油光水滑的八字胡,终于点头。
同一时刻,济安堂里的苏婉儿正捏着算盘核对本月进项。
账册上的数字从月初的三十贯涨到今日的一百二十贯,连最里面那页的"防疟散"销量都画了三个红圈——这是要破西市药铺月入记录的架势。
她刚要松口气,门口突然传来"哐当"一声,二柱浑身是土冲进来:"阿姊!
官府的人带着王掌柜、周掌柜他们来了,说...说咱们卖假药!"
苏婉儿的手指在算盘上一滑,珠子"哗啦啦"散了半盘。
系统浮窗"唰"地在眼前展开:【原历史线:天宝十一年七月,苏氏药铺因"售卖霉药致农妇身亡"被查封,苏氏家道中落】。
她喉间一紧,却立刻按住二柱发抖的肩膀:"别急,把陆老和张郎中请来,再把近三个月的进货单、验药簿都抱到前堂。"
等她踩着木屐赶到前堂时,两个捕快正拎着药铲翻药柜,王掌柜叉着腰站在中间,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大人您瞧,这味陈皮,我闻着就有霉味!"
苏婉儿快走两步挡在药柜前,指尖掐进掌心:"大人,济安堂每味药材进货都要过三关——先由陆药师看品相,再用清水泡两刻验沉底,最后晒半日闻气味。"她转身对陆药师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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