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不兴随便指点别人的货。"
苏婉儿打开食盒,里头是刚蒸的枣泥糕,甜香混着药草味飘出来:"我姓苏,想在西市开家药铺。
铺子里要悬'童叟无欺'的匾,要备齐长白山野山参、南海血竭、川中川贝,还要让买不起药的穷人,拿一篮菜、半袋米来换。"
老者的手顿在黄芪上。
"陆老当年在典药局,是不是总把太医院多领的药材,偷偷送到贫民窟的医馆?"她蹲下来,指尖轻轻拨过筛子里的黄芪,"您筛药材时总哼《大衍历》的调子,因为您师父是一行大师的关门弟子——这些,我都打听过。"
老者的肩膀猛地一颤。
十年前那个暴雨夜,他被人泼了一身脏水赶出太医院时,连师父传的《本草补遗》都被撕了半本。
眼前的少女却像掀开了他藏在箱底的旧帕子,连最细碎的光都抖落出来。
"我阿爹病了,需要野山参。"苏婉儿的声音放软,"崔家药铺垄断了西市的药材,可长安城里该有第二家能让百姓兜底的铺子。
陆老,您愿意帮我这个忙么?"
竹筛"啪"地落在地上,黄芪滚了一地。
老者抹了把脸站起来,灰布短打沾着草屑:"我去拿药柜钥匙。"
三日后,西市南大街"济安堂"的红绸被风掀起时,王掌柜正蹲在对面"同福堂"的门槛上啃瓜子。
他看着穿灰布衫的陆药师站在柜台后,把客人递来的药方仔仔细细核对三遍,嘴角扯出个冷笑——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药行的水,深着哪。
头日晌午,有个穿粗布裙的妇人攥着张药方冲进来:"大夫说要五钱川贝,你们这要二十文?
同福堂才十五文!"
陆药师推了推老花镜:"您看这川贝,同福堂的是松贝,我们这是炉贝。
松贝圆,炉贝尖,止咳的松贝更效,可您家娃是肺热,炉贝更合适。"他翻开系统兑换的《本草详解》抄本,"再说了,同福堂的川贝晒了三天,我们这晒了七日,您摸摸,更干燥,存三年都不会霉。"
妇人捏了捏两包川贝,到底把炉贝揣进怀里。
王掌柜的瓜子壳"咔"地碎在齿间。
第二日,有个老客拍着柜台骂:"你们这当归怎么回事?
苦得舌头都麻!"
苏婉儿从后堂转出来,手里举着两截当归:"这截是您从我们这买的,这截是同福堂的。"她用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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