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抽了丝的茧,每一日都绷得紧紧的。
苏守谦的马车每日寅时就出了门,回来时车帘里总露出半卷军报;陈氏的院子里飘起了新茶的香气,韦氏、王氏的车轿进进出出,她的绣绷换成了账本,墨笔在纸页上走得比针脚还稳;苏明远跟着父亲去军器监,回来时扛着半块带棱的铁甲,说是要研究"如何让箭簇卡不进甲缝";苏明谦的书案上堆着《六韬》和系统兑换的《孙子兵法精简版》,嘴里总念叨"兵贵胜不贵久";苏启明每日早出晚归,有次回来时袖角沾着泥,却宝贝似的捧着一卷水脉图,说"刘主事听说咱们要修水利,连压箱底的《京畿河渠志》都借了"。
苏婉儿的系统界面里,"苏守谦"的命运线从灰转蓝,"陈氏"的蓝线里添了金线,苏明远、苏明谦的线像两把出鞘的剑,连苏启明的线都从淡蓝变成了湖蓝。
只有"安禄山"三个字,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这日深夜,系统浮窗再次弹出:【安禄山已秘密调遣范阳、平卢两镇兵力,预计七月初一完成集结。
原历史线中,此为叛乱正式爆发前最后一次兵力整合。】
苏婉儿盯着倒计时,手指在桌沿敲出急促的节奏。
她突然站起来,惊醒了趴在脚边打盹的春桃。"收拾行李。"她翻开衣柜,取出月白夹衫和鹿皮小靴,"我要去平卢。"
"姑娘!"春桃急得直搓手,"平卢离长安千里远,路上不安全!"
"我要亲眼看看安禄山的兵械库。"苏婉儿将系统兑换的《地理沙盘》塞进包袱,"父亲联系封常清需要时间,边军要截断铁料运输,得知道他们走哪条路。"她转身握住春桃的手,"家里交给母亲和哥哥们,我信他们。"
临行前夜,苏守谦往她包袱里塞了块虎符:"这是当年我在幽州当县尉时,北庭都护送的,见符如见我。"陈氏给她绣了个香包,里面装着朱砂和艾草:"夜里别贪凉,要是害怕...就摸摸这香包。"苏明远拍了拍她的肩:"到了平卢,找驿站的老周,他是我拜把兄弟。"苏明谦塞给她两本兵书:"路上看看,别嫌沉。"苏启明站在院门口,往她手里塞了个油纸包,里面是刚出炉的胡饼:"...趁热吃。"
第二日卯时三刻,苏婉儿跨上青骢马。
晨雾里,家人的身影渐渐模糊,她摸了摸腰间的虎符,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宿主即将进入关键区域,解锁"边军联络"功能。】
马蹄声碎了满地晨露,她望着东方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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