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守谦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节发白,"你母亲怀你时,我在陇右当县尉,夜里总梦到黄河决堤。
后来你周岁抓周,别的都不碰,偏抓了块带字的碎陶片...原来都是命。"他松开手,转身从书案取出个檀木匣,"这是你祖父当年平叛时的兵书,我藏了二十年,原想着等明远及冠再给他。"
苏婉儿接过木匣,指尖触到匣上的铜锁——是新换的,显然近日才开过。
她抬头,正撞进父亲泛红的眼眶:"明日起,账房钥匙你拿着。
明远明谦的箭馆,你说怎么改就怎么改。"他顿了顿,声音哑得像砂纸,"但你得答应我,若是事不可为..."
"父亲。"苏婉儿打断他,把木匣抱在怀里,"儿臣要改的,不只是苏家的命。"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抽了线的陀螺,转得飞快。
清晨的茶楼里,苏婉儿掀着绣并蒂莲的帘角,看对面的盐商钱老爷擦着汗:"六姑娘说的海运路线...可那要过长江口的暗礁。"
"钱伯且看这个。"她推过张图纸,是系统兑换的《唐代海图》精简版,"暗礁位置标得清楚,儿臣还能托平卢军的陈都尉给船队派两艘哨船。"她端起茶盏抿了口,见钱老爷的目光在"盐税减半"的条款上顿住,"至于范阳来的铁器...钱伯若见着带'安'字标记的,不妨往长安多送些消息。"
钱老爷的手指在图纸上敲了三下,这才堆起笑:"六姑娘这茶,比我家那十年的普洱还香。"
系统浮窗闪过【唐韵值+50,当前1580】,苏婉儿垂眸掩住笑意——钱家的商队,不过是她布下的第一枚棋子。
与此同时,陈氏的院子热闹得像春集。
"陈娘子这蜀绣的并蒂莲,针脚比尚衣局的老师傅还细。"韦氏夫人捏着帕子赞叹,"我那大儿媳总说管家累,若得陈娘子教两招..."
陈氏站在廊下,手里还捏着绣绷。
她从前总爱低头看自己的鞋尖,此刻却抬眼望向苏婉儿,眼底的光像星星落进了水潭:"韦夫人不嫌弃,明日便来我这小院子喝盏茶。"
苏婉儿靠在廊柱上,看母亲被贵夫人们围在中间。
春桃凑过来轻声道:"姑娘,二公子在角门等您。"
苏启明靠在青砖墙边,手里转着个玉扳指。
见她过来,他把手里的纸卷往她怀里一塞:"父亲说你要查长安周边的庄子。"他别过脸,耳尖泛红,"我让人抄了地契,田亩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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