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加重了"弟弟"二字,字字句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阿瑶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同寻常。
她看到,喜婆婆的胸口剧烈起伏,握着拐杖的手微微发颤。
“这些年.……”付生刚要开口。
“这些年我过得很好。”喜婆婆突然打断他,声音却出奇地平静,“在洛南,倒是清净。”
听到“洛南”二字,付生的神情微微有些变化,他下意识看向阿瑶,又迅速移开视线,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
喜婆婆径直走向棺椁,每一步都走得极慢,仿佛在克制着什么。
她将沙枣糕放在棺前,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张角最爱吃这个……就当送他一程。”她枯瘦的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就像...就像当年付章一样爱吃。”
这话分明是对着一旁的付生说的。
“江……”
付生猛地站起身,却又强自按捺着坐了回去,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喜婆婆冷笑一声,拐杖重重杵地:“难为你还记得我,我来送张角一程,你没意见吧?”
烛火摇曳间,喜婆婆与付生四目相对,她浑浊的眼瞳里翻涌着数十年的恩怨。
祠堂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喜婆婆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抚过棺木,笑道,“我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我要亲眼看着...看着天理昭昭。”
“当年的事……”付生突然打断她,“祠堂里说这个不合适。”
阿瑶眼皮猛地一跳。
她好像明白了,喜婆婆当年带她去洛南的原因。
祠堂外,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
喜婆婆最后看了付生一眼,那眼神中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恨意、悲伤,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怜悯。
“阿瑶,我们走。”她转身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握着拐杖的手仍在微微发抖。
*
婆孙亮走后,仪式继续进行。
付琼拿过油纸包,轻轻放在棺木旁边,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填麦种吧。”
按照仪程,接下来要将七粒麦种子放入张角口中。
齐铭正要上前,付琼却拦住了他:“我来。张…他生前最也没少教导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祠堂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付琼的手稳稳地托起张角的头,另一只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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