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暗红色的花,形状正和这狼头令牌一般无二。
二、渗血的香灰
陈老汉往炭盆里添了块松柴,火星子溅到香灰堆里,烫出个个小黑洞。“二十年前也是这样的雪夜。”老头盯着跳动的火苗,黑布下的眼窝微微抽搐,“那天我在庙后埋病死的牛,看见你父亲抱着个孩子冲进殿里,后面跟着七个戴斗笠的人。”
苏半城的喉结滚了滚。他记得那天父亲的棉袍被雨水泡得透湿,怀里的《盐法志》染着血,书页间夹着半张盐引。那些戴斗笠的人用刀柄砸父亲的脸时,父亲把他塞进香案下,还往他手里塞了包东西——后来他才知道,那是用香灰和着血写成的字条。
“他们逼你父亲交出密信。”陈老汉的声音压得极低,“你父亲咬碎了牙,血混着香灰吐在他们脸上。”老头突然抓住苏半城的手,按向香案下的凹槽,“你摸摸这里。”
指尖触到的地方有处凹陷,形状像只手掌。苏半城突然想起父亲右手的小指是弯的——那是年轻时被盐商打手用夹棍夹坏的。他将手掌按上去,凹槽竟严丝合缝地嵌住了他的五指。
“咔嗒”一声轻响,香案下弹出个暗格。里面铺着层新香灰,灰里埋着个油布包。苏半城解开时,发现里面是半块砚台,正是第206集里提到的父亲的砚台,砚池里的墨迹还没干,混着几粒暗红色的砂粒——那是二十年前父亲的血凝结成的。
“戴玉扳指的人昨夜来过。”陈老汉往暗格里撒了把新灰,“他用匕首刮走了墙上的字,刮痕里还留着香灰。”
苏半城凑近神龛后的墙壁。果然有片墙皮被刮掉,露出的砖缝里嵌着些银灰色的粉末。他用指甲抠出一点,放在鼻尖轻嗅——是龙涎香,只有蒙古王府的贡品里才掺这种香料。去年在蒙古王府密信的火漆上,他闻到过同样的味道。
三、药箱里的香灰
风雪突然大了起来,殿门被吹得哐哐作响。苏半城将油布包塞进怀里,转身去拿药箱时,发现铜锁上的绿锈竟被什么东西蹭掉了一块,露出底下刻着的莲花纹。
“这箱子……”陈老汉突然直起身,独眼死死盯着药箱,“老汉在杀虎口见过一模一样的。十年前那具尸身,怀里就抱着这么个箱子,箱角沾着的香灰,和这土地庙的分毫不差。”
苏半城的心沉了下去。第224集提到杀虎口的尸身,当时验尸的仵作说死者指甲缝里有香灰,现在想来,那香灰恐怕就来自这土地庙。他伸手去掰铜锁,指腹突然摸到锁孔里塞着东西——是团干燥的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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