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响。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一卷泛黄的账册,封皮上用毛笔写着“光绪八年·盐引”,字迹是父亲的。他指尖划过纸页,忽然停在第三十七页——纸页边缘有处暗红的渍痕,像被血浸过,渍痕旁写着行小字:“佛像夹层,甲三左七”。
左七?苏墨抬头看向那尊侍女像,忽然注意到佛像背后的衣纹有些异样。寻常彩塑的衣褶该是顺着躯体弧度流转,可这尊像的左肩后,衣纹却像是硬生生拗出个直角。他伸手按去,指尖触到的不是泥塑的硬实,而是块微微松动的木片。
这一次,暗格藏在佛像胸腔的位置。夹层比想象中深,苏墨伸进手时,指尖触到个冰凉的金属物件,抽出来一看,竟是枚银制的盐引令牌,正面刻着“官”字,背面是朵半开的莲花——这是二十年前户部特批的盐引令牌,谭家当年就是靠这个垄断了雁门关外的盐运。
令牌底下压着张纸,是封没署名的信,墨迹洇了边角,显然被水浸过:“谭宗浚已察觉账册动了手脚,晋祠佛像后藏的那份,需尽快转移。盐引上的水印做了手脚,怕瞒不过户部的人……”
苏墨的指尖猛地收紧,纸页被攥出褶皱。去年在协同庆火盆里找到的残纸上,正好缺了这后半段。
“谁在那儿?”
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苏墨迅速将令牌和信纸塞进怀里,把账册按回木盒,正要合上佛像后的夹层,却见一道手电光扫了进来,光柱在他脸上顿了顿,又猛地移向那尊被撬开的佛像。
来人穿着件黑布短褂,手里攥着根铁棍,身影在廊柱间晃了晃,倒像是常家的护院。苏墨认得他,前几日在隆昌号的地窖外见过,当时这人正鬼鬼祟祟地往墙角埋什么东西。
“原来是苏先生。”短褂男人笑了笑,露出颗金牙,“半夜在佛像里摸东西,不怕亵渎神灵?”
苏墨没说话,目光落在男人腰间——那里挂着串钥匙,最末那把也是月牙形,只是比他手里的小了一圈。
“谭老板让我来取样东西。”男人往前走了两步,铁棍在手里转了个圈,“听说苏先生最近总往晋祠跑,难不成也在找那个夹层?”
苏墨退到佛像侧后方,指尖悄悄摸到藏在袖中的短刀。他知道谭宗浚这几日在太原城里四处打点,上个月从蒙古王府截获的密信里,明明写着谭家二十年前就把私铸盐引的账本藏在了晋祠,怎么会突然派人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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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苏先生是不想交出来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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