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着腰骂人,看见苏半城过来,立刻迎上来:“苏先生,你可来了!这白骨是刚才清理地窖时发现的,压在一堆旧当品下面,手里那本账册……你看看是不是眼熟?”
苏半城跟着他走进地窖。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角落里用白布盖着一堆东西,赵老三掀开白布,露出一具蜷缩的白骨,骨头缝隙里还沾着些破烂的深蓝色绸缎——那是协同庆账房先生的制服颜色。白骨的右手死死攥着,指骨嵌在一本残破的账册里,账册的封面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但露出的内页纸张,和他刚才看过的那本一模一样。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掰开白骨的手指。指骨已经脆了,一碰就掉了一小块,账册随之展开——正是光绪三年那本账册的后半部。而在最后一页的空白处,赫然印着半个血指印,与他在协同庆找到的那半个,严丝合缝。
“这账册缺了中间几页。”苏半城翻到中间,果然有几页被人硬生生撕掉,边缘留着参差不齐的毛边,“撕页的人手法很慌,你看这里,还带着半片没撕干净的纸角。”
赵老三凑过来一看,纸角上有个模糊的墨迹,像是个“盐”字。他脸色一变:“盐?难道和当年的私盐案有关?我听说光绪三年有批官盐在太原府被劫了,朝廷查了半年,最后不了了之。”
苏半城没接话,目光落在白骨的手腕处。那里有一圈极细的勒痕,骨头被磨得发亮,显然死前被人用绳子捆过很久。他忽然想起刘顺的档案里写着,此人左手腕有个月牙形的胎记——而这具白骨的左手腕上,赫然有一道月牙状的骨裂。
“周先生说刘顺卷款跑路,”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可一个要跑路的人,为什么要把账册藏在两个地方?”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穿着青色短打的汉子翻身下马,手里举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苏先生,土地庙那边挖出来这个!”
油布打开,里面是块巴掌大的木牌,上面刻着“协同庆”三个字,字缝里塞满了黑灰——和账册上的黑灰一模一样。木牌背面刻着个日期:光绪三年腊月廿三。
苏半城的指尖划过那个日期,忽然想起什么。他快步回到协同庆,直奔谭掌柜当年的书房。书架最顶层有个积满灰尘的木箱,打开一看,里面是些旧账本,其中一本的封面上写着“腊月廿三 盘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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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那本账,最后一页的角落里有一行小字,是用朱砂写的:“刘顺,盐引三百,库房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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