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陪嫁的物件,能当不少银子,“多个人多个照应。”
“听话。”苏承宗按住她的手,将账册往她怀里塞得更紧,“你藏好账册,就是在帮我。等我回来,咱们就把这烂摊子交给官府,再也不管这些勾当了。”
他转身往外走,皮靴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赵玉贞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另一句话:“做买卖,最怕的不是赔本,是分不清谁是朋友,谁是刀。”
她抓起账册,塞进贴身的包袱里,又往发髻里插了根银簪——那簪子的尖是淬了毒的,是母亲临终前给她的防身物。小王在外面已经备好马车,车轴上抹了新的桐油,跑起来悄无声息。
“往晋祠走,快。”她登上马车时,听见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三更了。杀虎口离太原三百里,苏承宗就算骑马,也得走两天两夜。可那纸条上写的是“五月十三交货”,也就是明天。
马车碾过街角的水洼,溅起的水花打在车帘上。赵玉贞摸着怀里的盐引录,纸页被体温焐得温热,却像揣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口发慌。她不知道,苏承宗在走出巷口时,悄悄把那半张记着常家当玉的纸条塞进了靴筒——他总觉得,那羊脂玉上的裂纹,才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杀虎口的风,此刻应该已经卷着沙砾,打在巴图带伤的脸上了吧。苏承宗勒紧马缰,黑马长嘶一声,朝着北方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很快就被太原城的夜色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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