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80年代,东北的农村就像是一幅古朴的画卷,静静地铺在广袤的黑土地上。陆家村就是这画卷里的一角,村子不大,只有五十来户人家。陆姓是村里的大姓,就像是一棵大树,枝繁叶茂,撑起了整个村子的烟火气。我就出生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农家。
那时候,计划生育政策在东北抓得特别紧。要是家里头胎是个男孩,再生二胎就难了。我作为家里的独生子,出生的时候,就像是一道阳光突然照进了家里,把整个屋子都照得亮堂堂的。家里人对我满是期待,我的童年就在这样的氛围里开始了,满是泥土味儿,也满是欢乐。
我家不算富裕。我爸妈那辈,兄弟姐妹都不少。我爸家里,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我妈那边更热闹,两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在农村有个老规矩,哥哥成家后,要是家里还有弟弟等着娶媳妇,就得从大家庭里分出去单过。我爸妈结婚没两年,就在村东头的茅草屋里安了家。为啥呢?因为我爸的弟弟,也就是我的老叔,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我妈后来常念叨:“那时候分家,啥都没带,就收拾了几样碗筷,大件儿就那台缝纫机。剩下的,都得靠咱俩起早贪黑,一点点攒。”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心里头总有个盼头。
小时候,我们家最怕下雨天。一下雨,茅草屋就漏雨,家里得拿锅碗瓢盆到处接水。雨滴砸在盆里,叮叮当当的,听着也挺有意思,成了我童年里的一道特别的“风景”。记得有一次,雨下得特别大,屋里的水都快漫出来了,我妈一边拿盆接水,一边还笑着说:“这雨下得真不小啊,等咱有了新房子,就再也不用这么折腾了。”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只是觉得好玩,还跟着我妈一起笑。
我爸每天天不亮就骑着他那辆“哐哐”响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去镇上的电镀厂上班。不管刮风下雨,他都得去,就为了能挣点钱,撑起这个家。我妈呢,整天在地里忙活,春天种,秋天收,忙得脚不沾地。我小时候,常常被送到我奶奶家,让奶奶照顾。赶上农忙的时候,我爸下班后连口水都顾不上喝,放下自行车,拿起锄头就往地里跑,帮我妈收庄稼。等到天黑了,他们俩才拖着一身的疲惫,手拉着手往家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看着心里暖暖的。
我五岁那年,家里终于攒够了钱,把那座漏雨的茅草屋给拆了,在原地盖起了三间大瓦房。这可是全家人的大喜事!虽然盖房子欠了不少债,就像背上了一个大包袱,但一家人住进新房的那一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我妈当时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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