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歪斜的步子溜出牢房。夕阳给嫩巴豆荚镀上层油光,她颤抖着摘下一把塞进嘴,辣得眼泪鼻涕齐流,豆荚的汁液顺着下巴滴在破布衫上:"呸!比沈微婉那小贱人的心肠还辣!"可没等骂完,小腹突然传来刀割般的绞痛,她捂着肚子踉跄冲向茅房,蹲在朽烂的木板上痛得龇牙,指甲把木板抠出深深的痕。
"死丫头!害我在这鬼地方遭罪......"话没说完,裤裆下传来密集的"嗡嗡"声。低头一看,无数屎壳郎从茅房缝隙里钻出,黑黢黢的虫群如潮水般涌来,触角蹭过她皲裂的脚踝,在皮肤上留下湿黏的痕迹。
"啊——虫子!"柳氏尖叫着提起裤子就跑,腹泻导致的腿软让她跑起来一瘸一拐,像只折了翅膀的老母鸡。屎壳郎群追着她嗡嗡盘旋,黑压压的一片撞在她后颈上,有的甚至钻进她散乱的发髻。她慌不择路,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栽进旁边的粪坑。
粪水溅起三尺高,恶臭熏得她当场干呕,胃里的生巴豆混着酸水涌上来。屎壳郎们围着粪坑亢奋地盘旋,触角探向漂浮的粪泡,偶尔有大胆的虫子落在她的发髻上。柳氏在粪水里扑腾,发髻散开的白发沾着褐色的粪渣,头上还顶着只垂死挣扎的屎壳郎,六条腿在她额前乱晃。
"沈微婉!我跟你没完——"她的哭喊被巡逻衙役的狂笑打断。两个衙役捂着肚子蹲在坑边,其中一个笑得直拍大腿:"我的妈!柳氏你行啊,屎壳郎追着跳粪坑,这出戏比城里戏班子演的还热闹!"
消息传回亲王府时,沈微婉正捏着巴豆粉包子皮,听春桃笑得前仰后合,蒸笼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惊飞了窗台上啄食巴豆粉的麻雀。
"小姐!不,王妃娘娘!"春桃扶着桌沿直喘气,脸上笑出的眼泪冲花了眉心的巴豆粉妆,"柳氏又双叒叕越狱啦!这次被屎壳郎追着跳了粪坑,头上还顶着个虫,跟戴了顶镶钻帽子似的!"
沈微婉手里的包子馅"啪嗒"掉在案板上,笑得直拍大腿,腰间的巴豆粉荷包晃得叮当作响:"她咋不上天呢?上月藏豆堆,这月掉粪坑,下月怕不是要藏到皇宫御膳房的泔水桶里去?"
萧煜掀帘进来,玄色锦袍上还沾着宫墙的红漆,听见这话无奈摇头,指尖蹭掉她鼻尖的巴豆粉:"夫人,你这婶娘也算百年一遇的奇才了,把越狱活出了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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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沈微婉擦着笑出的眼泪,案板上的巴豆粉被她笑得抖落在地,"当初若把这股子钻营劲儿用在正途,怕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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