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自己冕冠上垂落的十二串旒珠,珠串晃得像断了线的流苏:"皇儿,你家孩子......最近是不是该请个教礼仪的太傅了?"
萧煜扶着歪斜的冠冕,哭笑不得地拱手:"父皇息怒,孩子们童言无忌......"
"童言无忌?"皇帝猛地拍案,震得砚台里的墨汁四溅,"朕这十二章纹冕冠,是开国大典时传下来的,你儿子说像夜壶?"
沈微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上前捏了捏坑坑的小胖脸,指腹蹭到他腮边的巴豆粉:"傻孩子,爷爷戴的是皇冠,爹戴的是头冠,都是纯金打造的,跟夜壶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坑坑不服气地叉腰,"爷爷的帽子边缘有金疙瘩,我用的夜壶边上也有!还有爹的头冠,中间凹下去的地方,跟痰盂口一模一样!"
皇帝气得龙须乱颤,小李子在一旁憋笑憋得脸色通红,冷不丁打了个响亮的巴豆嗝,惹得满殿憋笑的太监宫女们再也绷不住,纷纷低下头去,肩膀却抖个不停。
"殿下,"沈微婉强忍着笑,指尖戳了戳萧煜头冠的弧度,"别说,孩子们这么一说,这冠冕的曲线还真有点像......"
"够了!"萧煜瞪了妻子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父皇,孩子们年纪小不懂事,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管教?"皇帝突然朗声大笑,摘下沉重的冕冠放在桌上,露出光亮的头顶,"依朕看,随你媳妇,都是一肚子歪机灵。"他朝坑坑招招手,"来,乖孙儿,给爷爷仔细说说,这帽子哪儿像夜壶了?"
坑坑壮着胆子上前,小胖手指着冕冠的金边:"这里,还有这里!我房间的夜壶金边也是这样弯弯曲曲的,就是没爷爷的亮!"
哇哇也凑到桌边,小手指着萧煜的头冠:"还有爹的头冠,中间凹下去的地方,跟茅房痰盂口一样大!"
萧煜扶着额头,突然觉得这七梁进贤冠从未如此沉重。沈微婉拿起皇帝的冕冠左看右看,指尖划过冰凉的金纹:"别说,这做工跟西街王屠户家祖传的夜壶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尤其是这边缘的缠枝纹......"
"你也跟着起哄!"萧煜无奈地摇头,却从沈微婉眼底看到狡黠的光。
皇帝突然拍着桌子大笑,震得案头的巴豆糕屑簌簌掉落:"好!好个夜壶皇冠!小李子,传旨下去,让尚宫局给七皇子重新制一顶头冠,要不像痰盂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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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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