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制地坠成细线,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污渍。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姑姑柳氏当年克扣下人月钱时的狠戾模样,可当他对上沈微婉眼中那冰冷的笑意时,整个人抖如筛糠,所有狡辩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不晓得?”沈微婉突然冷笑一声,猛地从春桃手中夺过辣椒面。银簪如同闪电般撬开柳明的牙关,“三年前你姑姑扣下我娘的抚恤金,害她咳血半月,这笔账——”话音未落,一勺猩红的辣椒面便狠狠灌进了柳明的喉咙。
“咳!辣...辣死狗了!”柳明瞬间在粪水里满地打滚,眼泪鼻涕糊满脸庞,喉咙里发出公鸭般的嘶鸣,那声音里满是痛苦与绝望。坑坑举着沾泥的小铲子冲上前,铲头还粘着昨日捏泥人时的桃花瓣,小脸涨得通红,奶凶奶凶地喊道:“我娘说了!你和你那偷鸡摸狗的爹娘,都去城南巴豆田!”他掰着小胖手指,一本正经地数着,“每天十筐豆子,少一筐就灌辣椒水!”
哇哇则更不客气,她揪住柳明打结的头发,从袖中掏出个小布包,奶声奶气却字字清晰地说:“还要唱‘我是坑人小笨蛋’!唱跑调就撒这个——”说着,她用力一抖布包,西域痒痒粉顿时如烟雾般扑向柳明,呛得他喷嚏连天,眼泪直流。
沈微婉满意地拍拍手,冲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立刻带着十几个家丁转身离去,没过半盏茶的功夫,胡同里就炸开了此起彼伏的哭嚎声。当柳家爹娘被反绑着押到牢门前时,柳母像头疯狼般扑向沈微婉,嘴里还恶狠狠地咒骂着:“毒妇!你断子绝孙——”
“我有没有后不重要,”沈微婉侧身轻巧地躲过,掏出太后亲赐的羊脂玉如意,不轻不重地敲在柳父的额角,“但你们要是敢在巴豆田偷懒...”春桃十分配合地适时晃动手中的竹筒,里头的辣椒水泛起猩红的油花,“这玩意儿可认得你们的喉咙。”
与此同时,亲王府书房内,萧煜正对着满桌奏折愁眉不展,突然,前院爆发出震天的笑闹声。他皱着眉掀帘望去,顿时啼笑皆非——只见沈微婉竟真的将柳明塞进了粪车!坑坑和哇哇站在车辕上,兴奋地挥舞着写有“坑人者戒”的歪扭小旗,小脸上还沾着没擦净的糖葫芦渍,模样既可爱又滑稽。粪车缓缓碾过青石板路,柳明浑身涂满粪水,狼狈不堪,被百姓扔来的烂菜叶、臭鸡蛋糊了满头满脸,他的哭嚎声与百姓们的叫好声交织在一起,惊飞了槐树上栖息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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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坑坑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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